叁拾肆 长路漫漫（2 / 3）

“咱们能平安出城，多亏了它呢，辛苦了。”白金生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用它随意擦了擦湿透的发髻，走到土灶前，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

“生爷，你咋不跟着走？这接应的事有我们爷孙俩也就够了。”老人佝偻着身子，将一个自制的手炉递给了白金生。

“叔，你这一声‘爷’喊得我可怕了，”白金生露出畏惧的表情，逗得两人笑了起来，“这不是担心你们两个嘛，好久没见了，正好咱们也多暄暄。”

白金生说完，笑嘻嘻从方才放在灶旁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个葫芦。

“嘿，这个好东西嘞。”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少年般兴奋的神情，接过葫芦，仔细嗅了起来。

“爷，这是啥呀？”少年凑过来，却被白金生用一个小包裹敲了脑门。

“小孩子家家的，这不是你该好奇的。拿着！”白金生将手中的小包裹抛起来，少年笑着接住，飞快打开了。

“呀！米糖呢！”少年看着手中的点心，欢喜中却带着局促，“叔，这个我不能要，这个太……”

“拿着，这是王妃特地嘱咐给你们带的。王妃赏的东西，你说不要就敢不要了？”白金生环顾着四处透风的木屋，有些鼻酸。

这爷孙两个也是王府的仆从，老者姓陈，曾是安王在边境救下的一个村民，叛军烧掠了他的村子，只剩他和尚在襁褓中的小孙子活了下来，为了报答安王的恩情，他便带着孙子成了家仆，在府上帮忙。

后来他年龄大了，为了不给大家添麻烦，便自请来做这山庄的守林人。平日在林中驱赶误入其中的附近村民和野兽，此次负责接应众人，更兼留意附近并非善意的接近。

老人咂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不舍地将酒葫芦塞了起来。

“叔，过几天说不好你们也得走。”

“走？上哪啊？”老人抬起浑浊的眼，“有这么严重？”

白金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