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则 大梦谁先醒(上)(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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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貌似做了一个梦,他硬是站起来撒完尿以后,听着溪水悠长欢快地流动,在鸟语和常绿视界中,双眼不断为水泥和钢筋侵占。
“猫猫呢?”他也不指望猫来陪他单身一辈子。
意志力在这一刻就像一根又长又臭的麻绳,由现境与梦乡两位选手进行拔河,争夺自己的主权。
待七点变成七点零一分,一只血肉喷薄而出的蚊子,在鲍照右手掌心偏上位置出现,那黑色残肉竟然与肉色手掌泾渭分明,仅为鲜血模糊了些。
真想知道消灭全世界蚊虫的正确方式。
这是一个自私的理想,然而消灭全世界蚊虫诚然算是一种公心,却忽视了生物链的存在。
自然界中有太多无法互相包容,彼此又栖息在一块土壤上的生物,他们来时未曾,谁都不知道起初是同意还是拒绝。
但今天都是地球上的一点投影了。
“外星人到底什么时候侵略地球?”鲍照看着光变绿不出事的人类世界,自言自语的。
固然,他不喜欢沦落为给别人取乐的玩具,但是对未知的害怕与恐惧,已经随着一个较长的时间,让他进入了一种乐子人的思维状态。
这里是个无聊的世界,处处充满了相对不公。
所以鲍照所期待的,其实是新的可能性或者变量,而非他得在危机情况下作出各种抉择。
自己也觉得这样挺蠢的,因为没有谁能够确定,当下他所做的事情必然正确,但对于保证了生存条件的人群而言,他们是渴望着阶层晋升。
至于鲍照本身就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类。
尽管之前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更是失去别人算计的价值,但最坏的结果一直是死亡罢了。
在新时代的挑战与机遇下,倘若他行事不天马行空,无可预测又怎么对得起少年黑头,当然有志者不在年岁几何,打破规则也要依靠天时。
“难受,肚子又疼了。”鲍照揉了揉腹部。
人一旦生病,不仅饮食无味,心中也容易一片虚空,特别是桥洞下风吹日晒的,心更累了。
解决方法就是去医院或诊所看病,但现在是上班挣钱时间,所以鲍照要乘着早晨云才出山,迅速赶到附近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