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花冷(四)(2 / 2)
那些人不让她死,只让她感到屈辱和痛苦,却又不肯彻底的毁了她,这是白守业的命令,也是那群人默认的做法,这么美的女人,谁敢第一个偷吃,那必然是要粉身碎骨的……
“肉体可以麻木,但灵魂不可肮脏……”父亲的话响在耳边,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她会有现在的遭遇……一想到父亲,她就心里一阵疼。父亲早就知道自己上了台就会死,但是不上台,会死更多人,所以父亲会慨然赴死,血染戏袍。现在的她不也是一样?若是死在这儿,她觉得也不错,至少死得其所,有人记得……
看守她的人隔几天就要逼她吞下一杯迷情药,然后坐在外面欣赏她痛不欲生,欲求发狂的姿态,几番折腾下来,她已然憔悴不堪,浑身没了知觉,喝口水就要难受半天。
第七天……阳光照常洒落,照在她身上,微微泛白,发丝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她轻轻抬了抬眼皮,周遭一片白,她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动静传来,随即又闭上了眼,不再去看这个世界……
林秋容终于被允许下床行走,医生没有再拦着他,而是递给了他一把手枪。“杜雅今天会到,你最好和她一起,至少杀了人不用负责。”
林秋容点了点头,微白的唇往上扬了扬,然后跛着步,开门走了出去。医生点了根烟,站在窗前,看着那座教堂,面色凝重,稍时,才熄了烟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林秋容叫了辆黄包车,直奔监狱,车夫也没多问,低着头就跑了起来。杜雅刚下火车,就转头直奔监狱。路上,属下跟她说了白守业的近况,听到白守业住院,她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符合自家阿怜的性子。
“警厅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钱会宁说,会找时间登临赔罪。”手下开着车,瞄了眼后视镜,在脑子里整理着这几天的消息。
“告诉他,赔罪不用了,给阿怜一个交代就行。”她看着外面的人流,语气平淡,帽檐遮下的眼神略有些失望,没想到国民政府如今已经堕落到了这般地步。
当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吗?阿怜,中国只能靠共产党来救了?她揉了揉脑袋,刚要拿起报纸看,车就停了下来。
监狱到了。林秋容已经等在了门口,杜雅推门下车,手下紧跟身后,后面一辆车也跟着呼啦啦地下来了一群黑衣人,手里的枪都装了消音,整装待发,就等杜雅一声令下。
杜雅整了整皮手套,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林秋容,她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就领着人走了进去。林秋容紧走慢走,好不容易跟在她身旁。杜雅看了他一眼,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有几个白守业的眼线,刚要拦路,就让人给爆了头。林秋容扶着冷湿的墙,快步朝前走着,他迫切的想知道里面那个人怎么样了,迫切的想见到她的模样……
吴月愁听到笼门外有了动静,只是长长呼了口气……
送饭的矮子看着面前这副近乎完美的身躯,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兽欲,直接抱住她啃咬起来,身子还在有规律的蠕动着,像一条吸人血的水蛭一样,吴月愁闻到他衣服上的恶臭,一行热泪顺着泪痕就流了下来,外面,几个黑衣人正笑得开心,似乎在欣赏一场表演一样,桌上酒菜齐全,几个人喝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