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山上风光好 天来情意披战袍(1 / 3)
“王大哥,你可认识一位名叫龚自悠的人么?”
“当然认识,此人是我父亲的师弟,也就是天来的师叔,现在是老边山青龙帮的帮主。形孤贤弟怎会突然提起此人?”
“哎,大哥有所不知,一月前,我与兄长等人赶赴一个药材集市,半途中遇到了这青龙帮的马队,他似乎已经洗劫了那场集会。巧遇之后,龚自悠本想打劫我等身上钱财,没想到竟搜出了王大哥所赠的玉佩,他见玉佩在小弟身上,就再三追问,因小弟懦弱无能,兄长等人又被龚氏父子挟迫,不得已,将与大哥相识之事说出。谁知那龚氏父子,竟把家兄扣押,威胁小弟来九华山找哥哥取一宝物,说是待我与那宝物同回青龙帮时,就是放我兄长出牢之日。”莫形孤强奴着舌头,双面涨的通红,低垂着头讲出了来由。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王少寨主一时语塞,他原已做好了报恩的准备,莫形孤虽没明说,可这龚自悠觊觎无常宝剑的事,早已是世人皆知。
“哎……要是别的东西,莫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天来也想办法给兄弟找来,你不开口我也明白,这无耻的龚自悠,除了惦记师门宝剑,怎会有其他?”
“天来大哥,确实是……”
“莫兄弟不知其中利害,那无常神剑一向只传掌门,也就是本派掌门的象征,若弃去了这宝剑,相当于君王舍弃了玉玺,将军交出了印信。怎能让掌门人带领子弟?号召门人?”
“如此说来,我那兄长是再无生路了。”莫形孤沮丧而叹。
“兄弟莫要丧气,这宝剑在我父亲手中,当日我回山时,也曾提及报恩之事,余兄现在就去恳求父亲!”王天来站起身来,就走向了旁厅,独留莫形孤一人在前殿等候。
王客卿此时,正在偏厅踱步,这几日,天来母亲的病情日益加重,光是大夫就换了七八位,药方也调换了七八种。这病情不但不见起色,反而日益加重,老寨正是主六神无主、坐立不安之时,儿子从门外进来,见了爹爹后面色为难,道:
“父亲安好。儿有一事,得向您老人家求告。”
“啊?怎么了?”老寨主更加慌乱无章。
“父亲可还记得?我从塔山回来时,提过的救命小郎中么?他今日,不远万里的来到九华找我,原来是我那龚自悠师叔,掳劫了这莫郎中的兄长,因得知他对儿子有救命之恩,如今非得让我父子交出无常宝剑,以换得莫家长子平安。儿子深知宝剑是我九华命脉,可大丈夫在世,受恩当报,何况也是儿子有言在先,希望父亲赐给儿子无常神剑,免得天来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罪人。”王天来说完后,就跪下给王客卿磕头。
“竟有此事?”老寨主惊叹后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王客卿才开口言道:
“孩子,你起来再讲。”王天来起身临听父训。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做人应该如此,若是别的,就是叫你父亲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可这无常剑是你师爷亲传我手,还曾令我发下重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如为父一死,保全了我九华山清莲寨的名头,我也甘愿。
可这龚自悠向来心术不正,若是他拿着神剑,必定立自己是九华剑派正统,到时为父就算死了,有何面目去见你那九泉之下的师爷?再加上你母亲近来病势沉重,我又怎忍心舍她而去?”
王客卿在儿子面前,从未这样恳切,现今话语之中,又夹带了几份愧意,似乎还凸显了数缕哀求之情。天来听后,心头一阵酸痛,眼眶也有些红肿,就默默的说了句:
“父亲不要为难,容儿子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