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宫主试清寒 细说萍水城（2 / 2）

林曜天见清寒突然笑了，便问道，“怎么，冯公子觉得老头子说假话呢？”

清寒连忙收起笑容，道歉道，“不，不，林大叔误会了。只是有事不明，难道这些仙道人士也是为了一睹香圣尊容才来萍水城的？”

林曜天说这话本来是想试探清寒的底细，见清寒这么一问，心里也就明白，眼前这位书生并不是他想得那么迂腐不解世事。看来有些事情他是知道，还亏自己费了番口舌卖弄一番，也不好再试探下去。

“不瞒公子你说，这里其实有个天大的秘密。”林曜天神秘地说着，连忙朝店门外瞧了瞧了，然后关了店门回到桌子上继续说道，“这萍水城你以为是一座城么？错，它是由几朝古城相叠而建的，萍水城近云河入海口，遇到大洪之年被淹，地面下陷，加上流沙的掩埋，一座就这样沉了下去。待水退去，人们又在上面重建。每遇大洪之后，必将重建新城，不过随着上游下来的泥沙堆积，这萍水城高出海面越来越多，水再也淹不到它，于是它便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清寒听得目瞪口呆，便问道，“林大叔，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我怎么不知，也从未听人向我提起。”

林曜天见清寒听得起劲，便接着说道，“公子别打岔，听我继续说。这还其次，更为神奇的是，在很久以前有位修仙之人见此地祥云袅绕，紫气腾腾，便在此地修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城池，名曰聚灵。其也广收弟子，开枝散叶，研究成仙之法。不到五百年便修成正果，便驾云回归仙班，把全部修仙之法留在城内供众弟子研习。

后来聚灵城遇到万年一遇的大洪水，这聚灵城城池围墙坚固倒是坚固，在被洪水围困两个月后，安然无恙，城内弟子生活没受半点影响。只是有天突然天空电闪雷鸣，持续被多道闪电击打的聚灵城突然摇晃起来，出现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海水涌进聚灵城，把一切都吞噬了，然而近海的那大半城却突然漂了起来，被洪水冲向了海里。除了那漂走的城中的弟子，聚灵城众弟子全部遇难。更让人庆幸的事，漂走的那城占整个聚灵城的五分之四，聚灵城全部的修仙典籍全部保留了下来，后来有些弟子在上面修炼成仙，还特意飞回故地看看。

这事情传了出去，人们便称这里为萍水原，意思为想浮萍一样能漂在水里的高地。后来上官家族受海上那脉的圣命来到这里，便开始建城，名曰萍水城。上官家的祖先便把以前聚灵城的遗留部分给圈了起来，视为圣地，还在城中高地上修了一座聚灵殿，供奉那位得道升天的神仙。重大节日还对常人开放，放百姓进去进香。听说上官家有人曾到过漂走的聚灵城，回来之后便莫名的出家了。后来陆上之人也多次乘船去炬海，鲲海上寻这仙地，都未找到。”

清寒如同听神话故事一般，但是这聚灵城偶尔也听义父提起过，其中义父也多次派她出去收集相关信息。清寒忍不住又问道，“为何这事情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与这萍水城有何关系，与那聚灵城又有何关心？”

林曜天并不领会清寒提问，继续说道，“这么多仙道名派涌入萍水城，一来是为了萍水城的《弥宙诀》而来的，二来是为了聚灵城的消息而来。但是凡夫俗子更多是为了萍水城宝藏而来。时下内忧外患，朝廷也是一味退缩怠战，苟且偏安。凡是有志之士都想揭竿而起，推翻朝廷，取而代之，救百姓于水深火热啊。不过很多人都想这么干，但是又不敢干，这是为什么，怕死么？不是，是没有银子啊。有了银子便有了军队，那些粮草辎重也就可以轻而易举购得。大云朝廷腐败成这个样子还能不倒，一是它还有银子，二来还有个富可敌国的金玉山庄给它银子。要不是这样，大云那狗皇帝早就被人拉下来了。”

清寒听林曜天这么一说便不得提防起来，暗道，“这老头，难不成是大离的细作？”

清寒一脸怀疑，脸色一沉，厉声的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究竟想干什么？”

林曜天被清寒这么一问，倒也一点都不奇怪。继续说道：“看来公子是钟鸣鼎食之家弟子，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你就知道当今朝廷有多可恨。”林曜天说完，哀声叹气几番。

对清寒来讲，身为侯爷义子，当然心里向着朝廷，但也不是对民间疾苦全然不知，在清寒看来，只要除掉皇上身边的那些奸臣贼子，大云复兴指日可待。清寒也只能这样想，除了这样想，他对受苦受难的百姓也只有同情了。

“也许不是你说得那样，我们的朝廷也有自己的难处。哪个君父不想让自己的子民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呢？”清寒想解释什么。只见林曜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为朝廷开罪的话。

“我见公子甚是眼顺才留公子住我这里的，我也不想与你争执。你要是再执意为那狗皇帝说好话，接下来可能会让你失望的。”

林曜天说完，便起身推开身后摆着酒的柜子，露出暗门，一把便推开那扇门，冷风顿时灌了进来。

清寒以为这门后有什么埋伏，便身形一闪欲上前抓住林曜天先发制人，同时心里暗暗叫苦，“这下糟了，想必是大离的贼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