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挣扎(1 / 2)
杜衡听见外面街道的躁动,正在打理着父亲字画的他便匆匆忙忙的给自己带上面巾从门缝中观望着长街上发生的一切。
长街上烟雾四起、狼藉一片,士兵们高举着火把,驱赶着卖水果的阿婆,拿起老张家的酒砸在了老张的酒馆上,拿起一条棍子打向,向他们狂吠的狗,老李头家门前卷着病死老伴尸体的席子上被泼了油,茶馆的墙角被泼了酒、杜衡家的大门被泼了、锦忆家的门前的纸灯笼也被泼了。上街上哀嚎声、咒骂声、哭泣声、呵斥声混为一谈。他们都围着草药泡过的面巾,看不清楚嘴脸,手里的火把蓄势待发只是等待一声命令,就会齐刷刷的丢在他们泼过油、泼过酒的地方。
胆小怕事的人紧锁房门,但绝大多数的镇民都没有坐以待毙,老李头同向自己泼油的士兵殴打在一起,他抱着士兵的腰牟足了劲儿将士兵推到在自家院子后面的铁架车上,又是拿起旁边的铁锹就像士兵砸去。
铭泽见状剑朝指间方向飞出,仅是一瞬间便穿过了老李头的身体。老李头啊的一声应声倒地,吊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爬到自己家门前卷着尸体的席子上,里面躺的是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捍卫了她的尊严,也为他们的爱情而死。
卖猪肉的屠夫老赵手举着菜刀,威胁士兵“谁敢烧了我们家,我就和谁拼命。”没等话音落地,就被一士兵用火把从后面砸到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家的每个角落被泼上油水。
士兵一刀砍向想要护住在家油纸伞的锦忆胳膊上,又一刀向她砍来,她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那一刀迟迟没有落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愣着干嘛,快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锦忆耳旁响起,她睁开双眼看见是杜衡拿起来棍棒挡在那一刀下,士兵又抬起手,手起刀落,杜衡手中的棍棒被劈成两截,杜衡右手顺势把还剩下半截的木棒咋向士兵,左手拉起锦忆一路狂奔。
“杜衡哥哥,我们往哪里跑。”
“去找安和堂安大夫,这个时候,他们要放火烧了镇子,安大夫在镇子上德高望重,只有他能代领镇民们反抗。”杜衡拉着锦艺穿过长街转进右边的小巷子“安和堂在东边,咱们走小道能够快一点到达,也好及时和安大夫商量一下对策。”
锦艺气喘吁吁的跟着杜衡“安大夫真的有办法吗?”
“不知道,试一试呗,要是这样坐以待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绕过长街的小道,又向北转,穿进马棚的后面沿着墙边继续向东走了有小几百步,便看到了安和堂的牌匾。
“安大夫、安大夫——”还没踏进安和堂的大门,杜衡就已经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但并没有人应,安和堂的门前躺满了感染瘟疫的病人,旁边是病人的家属在伺候病人的起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只有几个安和堂的伙计在为他们煎药。进入安和堂的大门在院里里就能听到堂屋里他们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
“我们只是来帮助你们的,又不是你们镇上的人”一个那日被送进来的大夫振振有词道“现在他们要放火烧了这里,我们总不能把命也搭在这里吧”
“对啊,安大夫,现在也这么些天了,依旧找不到病源,写不出药方,我们真的尽力了”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年人背着个大药箱正准备离去。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们就真的以为自己走的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送我们来的,还不会让我们走吗?”一个坐在正坐上的大夫手掌拍在桌子上。“我们现在就走,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对,李大夫我们听你的”刚才那个佝偻的老郎中连忙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