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栗子和羊奶(1 / 6)
是天狼!
秋池头皮一紧,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秋池,没有神武,没有神脉,也没有神木之心作倚仗,就连这假身都未完全掌控,灵力少得可怜。
“哥——!!!!”她尖叫一声,说哭就哭,拔腿就向绝色跑去,什么脸面,什么骨气,什么尊严,跟性命比起来简直是笑话,“哥救救救救……救我!有狼!”
绝色被她一嗓子嚎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差点握不住扇子。
“哎哟!哥哥在这里,别怕别怕。”便把扇子往前襟一插,转身就迎了上去,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将两个小娃娃拥在怀里。
萧将军目如鹰隼,全程冷眼旁观。
不对劲。
他明明暗示了手下放松对天狼的控制,天狼又是出了名的嗜血好战,为何个个都这么平静?
即便两侧凹陷的山洞有玄铁铸造的栅栏,它们出不来,可也不该这么乖巧。不,不是乖巧,是有点怂,就好像它们忽然都变成了乡下来的小孩子,明明看到了糖,想吃,却因为那是富贵人家少爷手里的点心而不敢多看两眼。
萧将军眼睛一眯,再看秋池。
秋池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当真是鼻涕两行,眼泪一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不止她,怀里的孩子被惊醒,立马也跟着哭了:“哇——!!!”
孩子一哭,声音不见得多大,却把两侧凹陷山洞的群狼吓得纷纷呜咽一声,俯首耷耳,前肢半跪,竟作臣服惶恐之状。萧将军心神巨震,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再看去,群狼分明无人号令,此刻却纷纷回撤,撒腿就逃。
萧将军:“……”
绝色也是一怔,不过他更嫌弃秋池的哭相,尤其觉得耳心尖疼,吵得慌:“好啦好啦!”他假意劝慰,低声提醒,拿出一方帕子给秋池擦脸,“别演了,差不多得了啊。”
秋池这才一抽一抽地停止了骇哭,顺手颠了颠怀里更沉重了几分的小孩,十分熟练地从绝色袖囊里摸出一方帕子给小孩擦眼泪和口水。
同样是哭,她眼泪鼻涕一把,小孩就只有眼泪。至于口水,那是因为小孩在长牙,牙床发痒,自然口水就多。
秋池有些郁闷:她从前哭相可美了,哪有这么遭人嫌弃?一定是这假身太差劲!她自觉分析得不错,方有心情安抚小孩:“弟弟不哭,弟弟不哭哦……乖乖……”
绝色诧异道:“你喊他什么?他不是你儿子么?”
秋池剜了他一眼:“你才是我儿子呢。他……是我捡的。我当弟弟养,不行?”
两人眉眼官司打得火热,嘀嘀咕咕半天,萧将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