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缘（2 / 3）

视野中浮现的，是某种浩大无垠的概念体，同样是信念的集合，却给人更接近本质的感觉。

祂就像是初次注视至此，带着莫名温和的意味，笑容温暖，给出认可。

于是对行月而言，此片天地之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悄然散开，本能隐约感知到的压迫感随之消散，不知是诅咒还是单纯“水土不服”的东西消失了，令她从未如此真切的感觉自己如此轻松，世界温暖而明朗。

随后随着悠远的颂歌一起，曦光中，未在现世显现的幻想悠然远去。

坐在沙发上，双手置于膝盖上，怀着微妙的明白自己确实什么都不懂的羞恼，以及微的恼怒，行月学着顾忆之前那样鼓起脸颊，表露着不满：“能说明一下吗？按最简单的来就是了。”

“呃。”顾忆沉吟片刻，打好腹稿似的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自三叠纪，人类初次出现开始，便成为了这颗星球上的唯一霸主。”

虽然有些无法想象，但的确存在化石证明，古代人类可以与恐龙空手搏击，并以恐龙为食。

“可以说从始至终，这颗星球都是人的星球。即使是传说，或者说昔日历史所记载的非人神圣，最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纯粹至极的人类。而人的记录铭刻在星球上，亘古如此。这颗星球不是异类适合生存的地方，也是一直如此。”

“特别是你并非是本地生物，而且与这颗行星没有多少联系，算不上是能被好好接待的客人，并且因为太弱而适应不来环境。”

看着少女那仍然只能说是瘦弱娇小的体态，顾忆继续解释。

“所以之前你的身体一直很虚弱，甚至出门都成问题。”

事实上在六个月的猫形态里，行月没有独自出过门。

“而在与秩序之阵构建联系，随后得到伴生的人道意志集结体——人道众群之龙的认可，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这也是行月化形之后才能做的事，猫的理性和人的理性可不是一回事，甚至连思维方式都不同，怎么能得到认同。

“这样啊。”可认真听完后，少女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恍然大悟，不如说是更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