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聆听万物之声(2 / 5)
肖雄的手脚又冷又麻,就像是冷库里冰冻的咸鱼,浑身上下都硬梆梆的。
他想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关节处传来咔咔的响声,就像是生锈的发条。
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昏黄的油灯下,阴冷潮湿的气息挥之不去,四下有一股泥土的腥味。
这里仿佛是一间地下室。
老师怎么把我扔在这儿?
肖雄有些疑惑不解,他擦了擦干涩的眼角,朝周围看去。
四周杂乱地摆着好几张床。
与其说是床,更不如说是“担架”,在床的前后两端还有用来抬起的把手。
一些床已经空了,只留有一滩黑乎乎的印迹,似乎是什么粘液凝固后的痕迹;
另一些床上明显能看见薄布下“人”的形状,只不过他们的身体和脑袋都被遮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
肖雄被水滴声吸引,朝滴答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一张床前,掀开了披在那人身上的薄布。
那人紧闭着双眼,他的脸仿佛缺氧一般憋得发紫,浑身的皮肤不自然地水肿,肚子也如同怀胎十月一般肿大。
一股恶臭瞬间袭来!
肖雄被熏得一阵干呕,可胃里空空如也,差点没把肠子都给吐出来。
他弯着腰,不经意间看向那人的床下。
有液体正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正是它发出滴答的声音,在地上已经积蓄出一小滩。
是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