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小心翼翼(1 / 2)
“当然是我们这些侍女了,你想啊,他们修行久了自然枯燥乏味,而这院子之中,乃是禁地,也不是人能够轻易进来,除了跟我们说几句心里话,&bsp&bsp还能跟谁说,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邢铃铃则是一脸煞有其事,一本正经,若是周行不信,她都有可能指天发誓。
“有道理啊,不过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是来拜师的?”周行一脸狡黠的看着她笑着说道。
“你不是来拜师的难道还是这里主人不成?”邢铃铃则是嗤笑一声,而周行却像是一只老狐狸一般笑着,&bsp&bsp并没有回答,就那样看着她,&bsp&bsp而看着周行的笑容,邢铃铃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你真是这里的主人?”邢铃铃心中忐忑的说道。
“好像是的,至少你后面的那把剑是我的。”周行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叫声响起,当然不是周行的叫声,也不是她惊骇的叫声,而是疼痛的叫声,这家伙的确是一个鬼灵精,瞬间反应了过来,滑溜的想要溜出去,可周行是什么人,岂会让这小丫头在面前溜走,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头发,让她吃痛不已。
“丫头,还是说说你是谁吧,可别想瞒我,若是我将你带出去给洛紫阳,你会怎么样啊?”周行就像是拽小鸡一般将邢铃铃拽了回来,&bsp&bsp而提到了洛紫阳,&bsp&bsp邢铃铃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害怕的神色,洛紫阳不是别人,正是星辰阁阁主,虽然很少走出星辰阁,可这星辰阁乃是为沧澜国培养人才之地,这位阁主的地位可想而知,哪怕是如今权倾朝野的杨业,见到这位阁主,都要尊称一声老师,满朝文武都对他十分敬重,就算是邢天元也是,而且洛紫阳可是十分严谨之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偷进入供奉殿,就算不被处死,也一定会被退学,一旦被退学,她的父亲会怎样对付她,&bsp&bsp那可就难说了。
“说就说,&bsp&bsp我叫邢铃铃。”邢铃铃委屈的瘪着嘴的说道。
“邢铃铃,眼睛倒像是一个铃铛,邢天元的女儿吧?”周行一下就认出她是故人之女了,刚才他在后面看着,这个小丫头要碰上白玉剑之时,他心中没有一点生气,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她是邢天元的女儿,否则若是别人,此刻已经死在了白玉剑下。
“你认识我爹?”邢铃铃瞪着眼珠说道,心中却是十分惊讶,她没想到住在这里的大人物,竟然认识她的爹爹。
“曾经认识,你倒是没有你爹的那种愚蠢,也没有你娘的那种心计,很让我意外。”虽是故人之女,可周行对这些故人的印象可不好,尤其是邢铃铃的那位母亲,他心里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不过这个小丫头倒是惹人喜爱。
“我爹才不蠢,你爹才蠢。”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爹爹,邢铃铃哪里能够忍受,虽然周行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长辈,但她的爹爹是她心目之中的大英雄,她绝对不容许别人说一句他的坏话。
“你倒是挺护短,只可惜他娶了你的母亲。”周行不喜欢邢铃铃的那个母亲,因为她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不喜欢邢天元,这点邢天元也明白,可他还是娶了这个女人,这对于周行来说就是愚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
紧攥着小拳头的邢铃铃,哪怕身前的这个男人,是供奉殿的人,她也能朝他发怒,只因为他对自己母亲的话,的确她的母亲与父亲,在家见面总是吵架,而且邢天元一般都会住在军中,很少回到家中,而每逢邢天元回到家中,就少不了与自己母亲一顿吵,而且不是一般的吵,仿佛二人不是夫妻,而是仇人一般,当然这种事情别人是不知道的,帝都的那些贵妇,都是长舌妇,她当然不会告诉那些人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的母亲也在外面很少提起家中的情况,而此时周行提起她的母亲,让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不仅仅只是对周行的愤怒,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是来自那家中压抑的状况。
“算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你没有必要知道,回去吧,若是被人知道你进来这里,就算你爹已经权势滔天,也保不住你。”周行当然不会真的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倒是这个小丫头进入他的生活,让他这十年平静的生活,出现了一丝奇异的变化,而这变化对于别人而言很普通,可在周行身上,却十分罕见,因为周行曾经是一个对万物冷漠之人,除了手中三尺长剑,什么东西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而现在的周行,似乎多了一丝人味。
“你是谁?我要去问问我爹认不认识你。”本来是带着好奇的心溜进供奉殿,可是听到周行那些对自己父母评价的话,她对供奉的好奇一丝不剩,现在只有恼怒,她一定要回去问问,自己的爹娘是否真的认识他这样一个人。
“我叫周行,不过这个名字你爹娘不知道,你告诉你爹这样一句话,周周暮雨后,清白在人间,周行二字出自这里,他一定知道我是谁。”周行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位总兵大都督知道他回到了帝都,而且住进了供奉殿,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邢铃铃那如同铃铛的眼珠瞪得很大,似乎眼眸之中快要喷出火来,当然她心中的那些怒气,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冲着周行的,而是对自己父母的不满,只是此刻提起自己父母的周行,勾起了心中那些不满,让她成了一个快要爆炸的皮球,但是周行不会在乎一个丫头片子是否当场爆炸,因为就算她当场爆炸,周行也能控制住局面,而且他跟邢天元也不是客气,虽然他们曾经是朋友,不过这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