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头牌,还是妖怪?(2 / 7)
说什么,其对那些琴棋书画舞乐礼,都根本不屑一顾了,此次要拿出的,会是一场全新的才艺展示。
可究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无数看官里,是无人知晓的。
据说,就连平日里素不出府的小顾公子,都花了最高的价钱,买了那看台之上最好的位置——平民百姓尚能得知这样的坊间传闻,那些个试图从这新任“紫庭玄郎”手上得些好处的达官显贵,又怎会错失这样的机会?
这本就一向不愁客人的“听雨楼”,也便因此热闹非凡。
单是先见了这“听雨楼”先行展示才艺的男男女女,无论是那台下,又或是两旁的看客,便已是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不仅是其登峰造极的技艺,得以令人沉醉其中,就仅是遥遥一见那台上过往男女的绝色姿容,这诸位看客,就能足以对其念念不忘多日。
更有甚者,好些个不愿在人前输了颜面与阵仗的权贵,已在暗中遣了自家管事儿的,回府再筹备起了银两。
而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浓,那适才还热闹不已的台上,也再不见了年轻男女的身影。不禁对接下来的一切,再次又提上了兴致与期待的众人,便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不多会儿后,众人便听见,那天际,骤然响起了一阵清脆却又凄凉的萧声。紧接着,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十位身披桃色轻纱的乐妓,竟从天而降,缓缓地落在了阁楼之上。
顿时,整个“听雨楼”内,鸦雀无声。
只见,这十位乐妓依次向众人作好揖后,便各自去到了自己的乐器前,开始奏起了缓慢却又悠长的乐来。
而那本是绘有诸多故事的墙壁,则轰然一声,向左右两旁退去。再待一阵白色的烟雾过后,一道赤色的轻纱,从阁楼的房梁之上,倾泄而下——一位身披红色轻纱的女子,已然出现在了阁楼的正中央。
隔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赤色轻纱,众人勉强能够看到,那位红衣女子,正斜倚在软榻之上,手中,似乎还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她清冷而阴沉的话语声,这才缓缓响起,“我本是“瑶光城”中一介靠苦力为生的青衣,幸得大人前些日的搭救,这才有机会在此处以头牌的身份,得以为大家献丑。然,“听雨楼”有倾世容颜的‘牌子’,自不在话下,琴棋书画舞乐礼样样精通的前辈,更不在少数。我这些时日虽一直勤学苦练,但诸番技艺,总是难登大堂。这头牌之日又是四年才逢一次,我怕负了大人悉心栽培,更负了众位看官难能的兴致,这思来想去嘛,我便只得,以吃会友了。”
而她这话音刚落,台下便传来了一片片的哗然之声。
这显然是没能料到如此的众人,不禁纷纷抱怨出声: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和做派。弄了张轻纱不与人相见,也就罢了,这琴棋书画与舞乐,一样不沾,又是何意思?难道说,这人手两吊的银子,当真就是要看她在台上吃东西不成?
珠玉已在了前,这属实难登大雅之堂的苏不忘,话一出口,恨不能让人当场便要大呼“退钱”二字。
而那阁楼上的苏不忘,却也不恼或是心虚。
在发出了一阵极为亲昵却又带了一丝嘲弄的笑声后,她这才又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为了此次献丑,大人特意命人寻来了这上下都难能一见的山珍与海味,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今儿都要吃个遍。有那好些,我当然是从未见识过,众位看官若是有兴趣,不妨现在就开始出手竞价。”说罢,她又稍事停顿了一下,缓缓饮下一口盏中的烈酒,“然,珍馐需得美酒相配,若这最后价高者,未能胜过我的酒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