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龙都（1 / 2）

第二十四章龙都

“皇城一如既往的完美啊。”凌迟穿着常服倚坐在古朴硬椅上，右手撑在腮部，“九歌大人。”

“不过是中看而已，你也清楚。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礼。”九歌也坐在木椅上，和凌迟间隔了一张月两米宽的桌子。“这次出行誓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虽然问的很平淡，但凌迟也清楚她问的绝不是自己觉得有趣的事。“遇上了‘瘟’，已经干掉了，灵魂被明月兮收取，样本我带回了不少，不过也有损失，都写在报告里了。”

“还没到捕杀‘瘟’的时候，不过既然解决的很好，也不应事后怪罪。”九歌捋了捋衣物配饰的玉坠，“至于‘虺’，我想你也有些消息。”

“是啊，两次都失败了，现在还在西边的山里待着。大人您有什么好办法吗？”两次打了个哈欠。

“我想请‘鸦扑’序列2发动‘灵明笼’。”

“羲和已经计算过成功的概率了吧？有到四成么？而且，鸦扑的都是刺头儿，想请动可不轻松。”

“那若于你，应当如何？”虽说凌迟不给面子，但九歌仍面带沉静，似是早已习惯。

“一介粗人，我自没有什么想法。但大人要始终如此，我便迟早有一日也会寒了心。”凌迟有点不耐，一直以来，九歌似乎都在防备他，要知道一开始并不如此。

“可能是我的问题，但很抱歉，我应该改不了，由于一些个人原因，九歌略蹙了蹙眉。

“是吗？是我逾矩了。属下告退。”凌迟戏谑地微笑着。

九歌微微颔首，凌迟便起身向青曲殿偏殿的殿门走去。

他的右脚正欲跨过门槛，又顿了一下落在门槛上，逆着光的修长身影看着很是顺眼，“九歌大人，还望您不要忘了，我，凌迟，一个九龙人。即便可能是那位天灾化身，但我永远当自己是一个九龙龙尾山成道的九龙天灾，要说有什么是一定要保护的，九龙定是首当其冲的。说来，这种袒露忠心的话也真是蠢，会说这话的我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凌迟嗤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

“总之，只要大人愿意，我会献上自己一身的力量。要说得诗意点，便是‘手握山河剑，愿为君天下’。这九龙的天下，无论大人怎么想，我终究是不能看着它被糟蹋的。”

话毕，凌迟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如往常行事的不管不顾，看都不看祭者大人一眼，干脆地离开。

眸光散落进偏殿殿门，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光斑，九歌仍坐在位置上，装饰用的护腕中伸出的细白手指叩在扶手前端，指关节因用力而显出青白色。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得可愈是强大，便愈是脆弱，这万物的道理凌迟我还不想，失去一切。道是强大的天灾，却也如琉璃般脆弱啊”

少女无力地颓坐在华贵殿宇之中，紧紧闭着双眼，“你说我不该承受这些，但你也不那些。这般那般，都不是谁该背负的，可总归是要有人去解决。”清秀的面容下，竟是几分沧桑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