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树中剑(一)(1 / 4)
大剑以倾斜的角度刺进榕树的躯干,仅以肉眼目测它露出的长度,应该属于双手剑的范畴。
但传统的双手剑,实际上也只是剑身加长的武器,可以类比于剑型的长枪,而树上的双手剑更应该被称为巨剑,因为它不仅是长度惊人,宽度和厚度也相较传统刀剑大上不少。
如果没有看到剑柄,时天甚至不介意直接把它当成一块铁板。
他能想象出这把巨剑的威力十足,可双手剑之所以只做长度的延伸,就是因为长度的增加会导致整体重心偏移,难以驾驭。
所谓“一分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就是这个道理,双手剑或者斩马刀在挥砍上已经没有传统刀剑上灵活了,再作宽度和厚度的增加,连举起武器都难以为继。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到上面去的?”
时天想不明白,要是这把巨剑在树底下的位置,还能理解,可要刺到那么高的位置,即使是专门有人爬上去也好,还要挥砍出如此巨大的缺口,武器的使用者究竟要有何等惊人的力量。
令人在意的还有那一道道的红色,他有听说过龙血树的汁液是红色的,可这分明就是一棵榕树,这又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纤细的手指在时天视线前方划过,触碰着藤蔓上的血色,轻轻用指尖将那混合着杂质的血色抹了下来。
宫语然将指尖放到了嘴边,用舌头舔舐了一下。
“是人血的味道。”她说。
“你你怎么知道人血什么味道。”这地方诡异得很,时天看到唯物主义战士的宫语然行为都有些莫名,他开始有些害怕了。
宫语然这次没有要回答的想法,她的注意力又回到石碑上:“以鲜血唤醒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
时天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邪门,特别是宫语然的视线从石碑又转向了自己,嘴上说着什么“解开绷带就可以了”,一种心理上的警觉让他本能地往后退。
然而退不了,准确的说,他被一个肉滚滚的东西给反弹了回来,那种触感接近于人的肚皮。
时天僵硬的转过头,那的确就是一个圆滚滚的肚皮,还有一张臃肿的大脸。
脑袋没有头发。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