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酒话(2 / 4)
“都知道这天下变了,换天就换天吧,老百姓一样过日子,咱也不会别的,也就当兵打仗嘛。可这天下到底该谁来座?”
“张献忠一看就是成不了大事的,李自成也败走了,没那个气象,达子破李自成,吴三桂奋勇当先,咱都以为是为大行皇帝报仇,咱与达子本来也不曾打生打死过,抚就抚呗,谁坐天下还不是一样的。”
“可特么后来没多久,老子在前边跟朱化龙夺茂州呢,让老子薙头。”
“打仗怎样不管,先让老子薙头,这时节,君带老先生,杨老三,都往龙安来人送信劝我……”
“没法子,咱念旧啊,老上官的情面,兄弟的恩义,一样也受不起。”
“再说了,那时节,特麻麻个淡地,老子回头一看,铁了心跟着达子的,都是老子看不顺眼的,这特娘有骨气的,昔日令老子能看得起的,居然还都跟着大明。”
“然后他娘滴这时还要紧催老子薙头,不薙就是不忠,我薙他吗个淡!”
“老子忠于祖宗,忠你吗猪尾巴个太后老婆姨的柰子!”
“若薙了发,我手下这些兄弟,看我的脑后猪尾巴,口上不敢说心中也定然看不起老子,老子我一拍大腿,就此反了他吗的太后老婆姨的毛笔去!”
赵荣贵越说越是兴奋,这时吃了些南离带来的东西,也更有精神了,被手下一众亲丁加南离带着诸将围坐当众,喝下几口南离给他找来的酒葫芦里本是准备用来御寒烧刀子,更加兴奋不已。
不用南离再问什么,就开始手舞足蹈地自己在那谝:
“你们在川南是不是觉着咱爷们,还有朱化龙那老不死的,就为个侯啊伯的名号,就给朱家天下卖命?”
“特娘滴袁韬一个贼头子,他想洗白,他才狗儿一般围着李乾德那白面书生转啊转,朝廷给个名号他恨不得贴脑门子上,连腚眼子都贴上。”
“可是咱问自己,侯?伯?有个淡用?”
“咱晓得,皇爷如今自身难保,能给咱的也就这个名号。”
“为甚给咱这个名号?往昔三代军功,换不得一个封爵,今日就这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