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小南（3 / 3）

“这不重要，晓本来就不是那么严密的组织，只要他依然跪拜在神的威严之下，执行我的命令就行。”

“……”小南听着长门依然用着佩恩的语气说话，眉头微蹙，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她该做自己的日常了。

只见她绕过了长门脚下的木质傀儡和身后的外道魔像，面前出现了一片小空间，水龙头，毛巾，和简单的洗漱用具。

长门的腿被炸伤了，整个腿部都安插进了具有些许移动功能的傀儡中，雨之国没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傀儡技术，因此只能做的又大又沉，长门的双手插在特制的机关中，用来控制基本的行走，速度慢的连老奶奶都跟不上。

组织中有蝎这样的绝顶傀儡师，但小南与长门不可能让他知道这里的一丝一毫的情况。

也因为这样的道理，作为残疾人的长门……需要照顾。

小南将袖子挽了挽，头发扎起来，鬓角的秀发用指尖撩到耳后，水盆打水，毛巾浸湿，给他擦身子。

换了一盆水，又拐到他面前，用毛巾擦脸，似乎是撸他的动作就像撸一只金毛，打开了小南心底的笑觉开关，那蓝发的可人儿不自觉轻笑了两声。

可笑着笑着就停了，躺在她手心中的发丝干枯如草，一捻就断，她为他心疼起来。

长门没有笑，他甚至没有正眼看向小南。

他在回避一些问题，或者是回避一些避讳。

当他作为佩恩六道，继承者弥彦意志，乃至身体的时候，他能从容的看着小南，与她交流，谈话。因为那时的他，是弥彦，是天道。可当他的灵魂缩回到长门这具干枯的身体的时候，他跟小南的相处就有些支支吾吾了。

算算时间，小南已经照顾了自己十年，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了，不只是十年前那种同伴之情，还包含着愧疚、怜悯、无奈和一些长门不想看懂的东西。

也许不只是长门自己不想看懂，小南她也……

“……雨虎自在术失效了，我出去看看。”长门突然说出这声，闭眼“睡”了过去，意识转移到了天道身上。

啪嗒，从身后的暗室中，天道佩恩走了出来，瞬身离开。

小南望着离去的天道佩恩，等了一会儿，之后收拾了一下器具，回身靠在长门身侧。

长门的身后就是那句外道魔像，外道魔像依然那么狰狞可怕，但因为小南依偎着长门，整个空间也仿佛变的柔和了。

“你不必变成弥彦的影子。”她喃喃道，“我不讨厌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