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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臣子大声说道:“女王!你一定是爱上这个奸细所以昏头了!不然你当年怎么会把他带回来!”
昏头了?
伽罗早已回到座位陷入沉默。
罗那国与内盟多次大战,七年前父亲亲自领军攻打内盟,多次被截堵在月崖西面的诏下草原,最后一次更是身负重伤。
那一场是内盟三大国连线,领军便是若明羽,也是那次的重伤削弱了父亲的实力,引那个人趁机来偷袭。
若非如此,父王何等实力。
在五年前,她为父报仇,得不到西领主约定的增援和阵法,致随行兵士与死士几乎尽亡,就剩这十人侥幸吊住了命。
在回程路过月崖的时候,她看见一路拖痕掺杂着血脚印,她不知道那些血的主人是以何种意志坚持了那么远。
亦如命运交织一般,正是她要前行的路线。
好奇心的驱使下。
她在尽头的一棵大树下,她发现了靠在树下的他,在努力的抬起他那挂满血污沙尘的左手,只为让那飞羽能落下停歇。
那时的他,双眸已然失去光亮,长发散乱,刀痕狰狞染红破衣,露出胸肌的死白惨淡,那致命的伤口霸道的几乎拉开了胸膛,阔开在心口,深可看见那跳动极近停止。
想也该怨愤如恶鬼。
可他却在微微笑着,以一种超脱所有伤痛的心态,哪怕所有努力全被背叛,哪怕伤痕累累,只有仇视,只有恶果。
他仍没有在恨,是欣然的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当那片飞羽被风带走。
他说:“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是。”
她是下意识的回答的,即使在知道那是内盟的属色,她也想救下他,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是为那微笑,也是为那句:‘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