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怀疑（2 / 2）

“应该是这几本吧。”萧蒿从书架中取出几本书。姑姑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拨动着书页，快速地从头翻到尾。姑姑并未发现什么：“这都很清楚啊。”

萧蒿知道刚刚自己看到时候这些书分明是完全空白的。但此时萧蒿尴尬地挠了下头发：“好像我记错了，不是这几本。不然我先找一下，找到了再给你看。”

姑姑向书房外走去，快出门到时候又回头望向萧蒿：“对了，我正好没什么事干，你想不想吃点零食啊？我现在可以去外面买。”

萧蒿连忙推脱：“不了，不了。你难得从繁忙的事务中抽身，就应该好好放松或者休息一下。我可以自己去买的。”

姑姑离开书房后，萧蒿久久地着书架上的书，沉思了许久，然后走了出去。“姑姑，我出去买几本书回来。”“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

可能有那么几刻，萧蒿认为自己多虑了，但他始终难以接受这个漏洞百出的现实。萧蒿怀疑这一切，他怀疑这个姑姑不是真的，怀疑这个世界不是真的。

姑姑对萧蒿很好，凡是萧蒿切实需要的，姑姑都不会有意见。但姑姑并不会对萧蒿的生活过问太多，翻书、买零食这种事情姑姑并不会出面。姑姑更喜欢定期交给萧蒿零花钱，让萧蒿用这些钱来买书、买文具、买零食等。而且一般姑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坐在客厅的沙发玩手机，而是回到卧室准备洗澡后穿着的衣物，哪怕姑姑提前下班回家。这是姑姑多年以来的习惯，这点萧蒿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萧蒿走在大街上，眼睛四处瞟。他很确定，这些他看到的景象都和自己记忆里到几乎一模一样。它们给萧蒿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如同萧蒿认知中的一样，规律地运行着。但让人感到不适的是，它们的运行太有规律了，尤其是马路边川流不息的车流，匆匆的行人和变换的红路灯。萧蒿虽然没有发现同样的场景反复出现，但萧蒿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这些场景都尤其相似，一样地喧闹，以及一样的平静。城市交通本是难以预测的混沌系统，却总是如此井井有序，似乎是几段循环播放的音乐交替着。萧蒿敏锐直觉告诉他，就是这样的。尽管萧蒿的想验证这个猜想，可他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去记人脸、车牌或者红绿灯变换时间，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除去以上的疑点，还有萧蒿上地铁前和进家门前莫名出现的手机和钥匙。无论是手机还是钥匙，萧蒿都确信在用到它的时段前，自己身上是没有到。当然最为关键的是书，那些自己看过或者没看过的书，字迹清晰、模糊或者空白的书，那些姑姑确认没问题的书，这是最为重要的线索，是确认这个世界是否是自己记忆里那个真实的世界的重要依据。

萧蒿原本复杂的心情变得单一，现在萧蒿怀着期待的心情，想到他的推理即将得出结论，快速地迈向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