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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垞不但没有杀了滕紫轩,反而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第二天上午,巡检阮实诚过话来了,要梵垞去他那里。梵垞此时开始后悔,他怕这事被泄露给了巡检大人。可他找不到是谁把这事告到他那里去,卷子是决不能说出去的,因为这个主意是他拿的,再蠢也不会搬起石头去砸自己的脚啊。哪又有谁知道他带着帮会去了那个地方呢?他感到十分迷茫。躲是躲不掉的,就是刀山火海他还得去一趟阮实诚的府上。
巡检阮实诚见了他不冷不热的阴沉着脸,朝旁边椅子指了指,招手退出了他的侍从。然后自顾自地抽烟,把一旁的梵垞冷落得很凄凉。梵垞是第一次遭受巡检大人冷落的。在以往,梵垞来到他的府上,巡检大人定是要对他热情一番的。
阮实诚取下烟斗,朝好不自在的梵垞瞥了眼,阴阳懒气地冲梵垞问:“怎么,这样兴师动众没把滕紫轩杀了?”
“大人,您可能是误会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您交待的事谁敢这样大胆!”梵垞这话说得很明智,他话里话外就没丁点想杀了滕紫轩的意思。而是阮实诚想歪了,把他想成了要与他对干的人物。梵垞这话说得过去,他梵垞要杀人哪一个又能跑脱?就是我想杀了他,您也没抓住把柄,毕竟滕紫轩还活得好好的。
阮实诚的烟斗不轻不重在桌上敲打了几下,像似在磕烟屎,又像在警告梵垞。他不看梵垞的脸色变化,从桌上的盒子里抓了烟丝,往烟斗里填塞,拇指压了压烟丝,往灯上一点,呼噜呼噜抽了几口,转过脸看着神色惊慌的梵垞:“梵垞,这地界上我俩也混了多年了,别人说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我现在问你是这么回事吗?”
梵垞说:“巡检大人,我对天发誓,我梵垞决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有二心,我天打雷劈!”
阮实诚吐了口烟雾:“嗯!可见你的忠心!”
梵垞又说:“大人,您真是误会我了,我带人去沅水头真只是想吓唬一下滕紫轩,这也是为了给老表一个交待!收了他钱嘛。”
巡检大人突然怒了,一拍桌子,朝梵垞:“你他妈胆子也太大了点吧,麻阳船一靠岸你的人就盯得死死的,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本大人不知?吓唬?吓唬他用得着跑天远地远的路吗?”
阮实诚站了起来,手指梵垞声严历色:“我告诉你梵垞,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此事坏了本大人的打算,我饶不了你!”
“大人,梵垞再也不敢了,放心,我是对您一万个忠心的!”梵垞听到巡检大人这次饶过了他,心里一阵惊喜,总算过了一关。嘴上口口声声说效忠于他,他的心里暗暗在骂:你一个小小的巡检,他妈有什么可雄?等着,在洪江不知谁死在谁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