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噢？什么原因，你说来我听听。”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默默地看你怎么表演。

我笑了笑，然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因为那老尼姑在评讲语文试卷的时候，就像念经一样，让人听了昏昏欲睡，后面我一下子撑不住，就给睡着了。”

“班主任年纪大了，讲课确实有些枯燥。但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那你之前的语文课怎么没有睡啊？”

“不不不。还有一个原因，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什么原因？”

“就是……我感觉今天语文试卷上那首诗，似乎在冥冥之中呼唤我。”

“诗？你说的是雍裕之那首《芦花》？”

“对！我感觉，这首诗好像一直在冥冥之中呼唤着我，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再加上，当时老尼姑又在念经，我实在是撑不住就睡着了。紧接着，我就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遇见了一个人。”

…………………………

每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天空中都会出现许多的云，而我现在就是其中一朵。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可很快，一道人影就吸引了我。

夜晚幽谧，四野辽阔，唯此人影，步履不停。我决定追寻他的脚步，看看能否得到收获。

“九月授衣，天已冷矣。”这人自语到。

随后，他收拢了身上的单衣，拉紧了背上的包袱，双手抱胸，弓着腰加快了步伐，念道：“此地偏僻，但有江河。寻不到客栈，找家渔船暂住一晚也好。九月已到，天气渐凉，我该开始制备寒衣了。”

夜深路黑，前路难行，这人磕磕绊绊，走的艰难。忽然，清风徐来，月白路明。满地的月光，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今夜虽冷，仍喜有月。不然又得摸黑前行了。古人说：月在九天，离人万里。余以为，不过举头三尺而已！不然夜路何以明?”语罢，这人跳过一枝拦路的荆棘，顿足望天，作揖谢月。

得月相助，来到河边。河宽百米，水流不止；月光之下，满河银鳞。河的此岸，一片滩涂；河的彼岸，芦花遍布。对岸的芦花，从河边一直生长到了沙滩。

黑夜里，一眼望去，仿佛对岸的世界只有芦花。彼方有风来，惹的芦花动。一枝接一枝，一朵碰一朵，团团相簇，不似芦花似浪花。

虽有明月清辉，但仍夜晚昏里。所以芦干不可辨，芦叶融于黑暗。因此，芦花倒像无根之物，浮于空中，不依不靠。明月一照，清风一动，纷纷扬扬，似若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