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短篷月白起酸风 天阴鬼哭战场空(3 / 3)
“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否?”
“好。”
“在某一个国度,忘了那一年,有一国名秦,当时七国并立,齐楚秦燕赵魏韩,秦国算不得强盛,秦国中有个小厮姓白,姑且叫他小白,小白从小无人管束,食烂肉,偷包子,抢乞丐,也活到了十一岁,他身材极度瘦弱,十一岁那年,小白在城外的草垛上躺着,瞧着远处的羊群,思量着晚饭该吃哪一只,一位将军带着军士路过,看了看草垛上的少年,问了句参军否?那个草垛上的少年依旧悠闲的躺着,那个将军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只道了句:怂蛋。随后上马狂奔而去,少年不知怎么追了上去,将军讶异,但是速度不减,一路上小白喘气不止,但奇迹般地追了上来,将军在大本营门口等着那个少年,少年和将军对视一眼,一笑而过,少年天赋异禀,十八般兵器使得是真好,尤其是镰,麒麟坡一战小白杀敌两千被赐了监军一职,小白感觉杀人的时候那种感觉引起了深处的共鸣。秦王终是有了吞并六国的想法,此事白起也成为了上将军,他使得那把镰也是成了血红色再是洗不干净,一个壮士的青年,满脸胡须,发丝萦乱,一身铠甲除了泥便是血,带着数千骑杀的十万大军丢盔弃甲,白起眼中除了杀戮别无他物,几十万降军,他一人杀了七天七夜,血流成河积成了海,长平原上那个青年杀心之重硬是压的那些死魂没得一个下得了地府,飘荡在那片血海之上,那一人那日没去领军功,他跪在万丈原上,大声的哭着,白起死了小白还活着,小白日复一日带着那些亡魂往返在地府,愿走的他从海对岸渡到另一边,不愿走的便让他们坐着冥鱼快活,不晓得渡了多久,小白终于发现,偌大的苦海中只剩了一个没渡。”
老翁看着无名的眼睛,那双眸子干净的没有一丝杂物,老翁看着眼中的自己不敢直视,无名淡淡笑了笑:“我送上你一程”老翁呆愣片刻跪了下来。
“我只愿世间再无我这般人。”
无名不语看着船靠了岸,只觉微风吹面踏上了陆地,瞧着那玉门关那三个大字,目送着酒冥和鱼玄机进了玉门关。
酒冥回头看了一眼无名,将扇子扔给了无名,随后挥手大声的说道“我辈修士自身已无敌何须借它物。”
然后,踢到了一块石头,脸朝地摔倒了地上鱼玄机捂着脸,说道“将军帅是帅了智商拿来换容貌了吧。”
无名将扇子插在了腰间,只道了一句“珍重”,回头上了船,当起了船夫。
木屐慢慢划着水,向海对岸划去,约莫小半日,到了苦海的中心,老翁拿出最后一枚铜钱,给了无名随后纵身一跃进了湖中,不忘对无名说了句“只可渡他,不可渡己,世间万物,亦是如此。”
无名鞠了一躬,“好走”,白起的肉身被冥鱼撕咬灵魂没入造化图中,南门二归,天上又少了一颗亮点,无名拿着那枚钱,喃喃自语道“秦在何方?”
补天石对无名说“水中有把镰刀”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只见一个头上石头背上有块黑布手上一把烂镰刀腰间别把花扇的公子回到了地府。
一个黝黑的男子坐在小摊上喝酒,在无名路过时,叫出了无名二字,无名站住了脚问道“何事?”那汉子答到“买命钱”一枚铜钱飞到汉子手中,一道白光亮起,无名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一个黝黑的汉子喝着酒,看着那铜钱化作了飞灰,轻轻向远方倒下了一杯酒,呼出一口浊气。道了句:
“小白,小白,你瞧瞧我可似那个拉你入军营的那位将军,我有罪啊,一时兴起,葬了这么多人。”
竟是流了滴泪水。
“老板,你家酒把我呛出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