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受辱(1 / 3)
正大光明,来日方长,从另外一个意义上来说,就是拢入一盘沙,平均分配。一位清明的君王,虽有心也不能椒房专宠,他以为,治后宫犹如治天下,过份明显的厚此薄彼是要引发祸端的。
而洛英,发现原来现实如此严峻,日益挑战她的底线,那以为凭着爱就可以克服一切的想法,逐渐动摇。
那一天,乾清宫打发人来请她过去,却被告知身体不适,不能出行,于是派了太医来看,她闭门谢客,连房门都不许侍女打开,到了晚间,康熙急急赶到钟粹宫,以为她得了什么大病,却见她安然无恙地在灯下作画,立时拉下脸来,没想到她脸子拉得比他还长,任他询问,就是不理不睬。
他生气地耐不住,上手去拉她,她把画笔一搁,退避三舍道:“你洗过手没有?我有洁癖,你没洗过,就别碰我。”
他哪被人说过这个,作色便要发作,她却起身走到碧纱窗下,在斜阳的余辉中斜着脸向他冷笑,只见她着一身淡绿纱衫,冷淡眉眼照样别具美态,便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不由自主地走向她去。
“洗过的,怎么没洗过!今天为了碰你,起码香汤沐浴三遍,身上熏香才来的。你若不信,来闻闻看。”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她身边凑。
夹在纱窗和高大的身躯中间,被他霸道的气息笼住,不愿意瞧他似的,她低眉去看窗边案几上白釉花瓶中一支新剪的白牡丹。
“不就三天不见,至于吗?”
她抬眉,清澈的眼像是沾了霜,让人瞧着心里发凉。
大概前晚临幸惠妃的事传到她耳朵里了,竟有点犯错误的感觉,他陪笑道:“那是没法子的事。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意这些?”
“我不在意!”她冷笑道:“你把我送回畅春园去,我眼不见为净,保证不在意。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把手搭在她腰上,隔着纱轻轻地摩挲:“畅春园是要去,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又是万寿,又是端午的,怎么抽的开身?”
她怕痒,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挪开,说:“怎么抽不开?我整天闲着没事。”
他顺着她的引导把手从她腰间移开,说:“你倒狠心,想抛下我一个人去。不成,我在哪你就在哪。”说着,突然杀个回马枪,在她腰间摸了一把,她没忍住,扭着腰被他搂在怀里。
“呀!”她娇呼。
他哈哈笑起来,把手里的软人儿抱紧了,低头一吻,那身上的幽香比旁边的白牡丹还胜出几分。
她也酥了,抵挡几下便偃旗息鼓,只鼓着腮帮子说:“你哪里会一个人?今天惠,明天荣,后来蜜,还有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来。要是你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换新鲜也…!”唇被他吻住了,“可以”两个字,直接送进了他嘴里。
跟吸吮玉露似的,把她的灵魂尽数纳入,他两眼神采更甚,温言道:“要真依着我想,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只要你。可是不成。你跟了我,就得多些体谅,我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见她还撅着嘴,又说:“罢!先过万寿,再过端午,这段时间你且忍耐。等端午过后,我陪你去畅春园,整个夏天,都在园子里,就咱们俩。”
小刺猬顿时变成了小绵羊,她伸出手臂搭他的前胸,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问:“真的?有这么好?”
只见胸前纤长手臂的纱袖滑下去,一段藕臂呈现在眼前,那紫玉镯不盈不亏,正好搭在她的粉腕上,他举起她的手,吻腕子也吻镯子,说:“那还有假?你有这个,还怕什么?”
这一夜,或许因为有了畅春园避暑的盼头,又或许存了与其他妃嫔争强好胜的心思,她格外地温柔配合。他第二日上朝,也不由时而想起,瞬间心神摇荡。之后一连数天,豆绿色的牌呈上来,他眼睛瞄来瞄去,就盯在那块“满镶黄旗富察氏洛英”上,他一边自己提醒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一边落下手去,自然而然把那块牌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