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现在是什么情况,捉奸?抓人?不对啊,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心虚…令格格的脑袋缓慢的运行着,她根本看不清纪凌喻的脸,像个大号的破布娃娃,毫无反抗能力的溺在纪凌喻怀里。
“你谁啊?”阿方索想要去拉令格格,纪凌喻无声的往后退了一步,把令格格稳稳的抱在怀里。
“和你没有关系吧。”纪凌喻靠着身高优势直接把怀里的人拎到了肩上,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令格格差点把喝的那两瓶酒全都从胃里倒出来,她勉强拍了一下纪凌喻的后背,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这你男朋友啊?”阿方索问令格格,令格格半个字没听见,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再这么下去情势可能会失控,她太了解阿方索了,小弟弟嗑点东西就容易上头。
令格格努力操控着自己的胳膊,环住纪凌喻的脖子,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勉强踮起脚,软声在纪凌喻耳边说:“送我回去好不好?”
按照令格格的恋爱经验,昧着良心撒娇服软屡试不爽,只要对方不是块木头,这招都好使。但问题是,纪凌喻好像就是块木头,还是钢板夹心的那种。
“等一下。”纪凌喻一手揽着令格格软绵绵的身体,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几片药,略微观察了一下,问阿方索这是哪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大叔。”阿方索药效也上来了,浑身都是软的就嘴是硬的,这种东西以前是处方药,但后来去药店买的人少了,反而流通了起来,就是渠道没那么干净而已。一般去熟悉的酒吧玩,酒保手里都有现货,付钱就给。
“这个就是效果好一点,没什么依赖性的。”令格格视力和听力下降,但触觉明显提升了很多,或者说是敏感了很多,敏锐的感受到纪凌喻揽着她的手收紧了,她知道纪凌喻肯定生气了,但她解释是不想让纪凌喻担心,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恋爱归恋爱,但她自己的生活方式不会受到影响,更何况之前谈过的基本都是同学,年轻男孩糟蹋自己的身体和比赛似的,令格格还得担心他们别把自己送进医院。
而且她说的是实话,这个确实不怎么上瘾,和可乐差不多,有了就想尝点,没有也无所谓,至少她没出现过戒断反应,一般第二天也就是瞌睡多一点。
“跟我回去。”
这是令格格勉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再恢复听觉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了,眼前的世界逐渐恢复了正常——角落里的钢琴,两杯热腾腾的红茶,以及,沙发旁闭目养神的纪凌喻。
令格格第一反应低头看衣服,还是昨天晚上那件,又在身边摸了一圈没找到包,她手机,耳机,房门钥匙都在包里。纪凌喻似乎睡着了,但他既然能开门说明应该拿了她的包,令格格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爬了过去,刚伸出一只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的确像是画家的手。
如果现在是在情侣套房,点着粉色的爱心蜡烛,令格格还能发自内心的欣赏一下她男朋友的手,但现在纪凌喻缓缓睁开那双深沉的半月眼,漆黑的瞳孔有种刚刚苏醒的松弛感,但令格格总觉得那是秃鹫的眼睛,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的那种。
总之,现在明显不是浪漫时刻。
“大门的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我用完放回去了,但这样不安全。”纪凌喻说完又指了指卧室:“卧室的钥匙我没找到。”
“这就是爹系男友吗爱了爱了。”令格格用德语小声吐槽了一句,又如梦初醒——纪凌喻开大门用的是地毯下的备用钥匙,那她包呢?
“卧室的钥匙在我包里,你没见到吗?”令格格心下一惊,腿也不软了腰也有劲了,一个翻身就想下地,差点忘了她手腕还在人家手里握着呢,又被迫坐了回来。
“嘶…你先放手好不好?”令格格挤出一个真诚甜美的笑容,又试着抽了一下手,纪凌喻却仍然紧紧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