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国旧事(2 / 3)
钱贾两家都是世族考古大家,同行是冤家,早先两家自然是世代交恶。钱贾两家也同在清廷为官,清廷没落后,贾家选择了归隐,钱家选择了加入新成立的民国政府,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侍二夫,贾家人更是看不起钱家,钱家也仇视这贾家,也不是政见不同,只是钱家一心在权势,贾家一心在文史典籍,考古收藏,所以两家的恩怨是非成了死结。
说话间四爷爷跟着金鼎来到了这所宅院的正房。
正房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背引枕。一人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四爷爷来了,便往东让。四爷爷心中料定这是主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四爷爷便向椅上坐了。金鼎再四携他上炕,他方挨那个面色凝重的人坐了。
金鼎说:“这位是钱立年院长,这位是河北贾家贾四爷贾南孝,你们应该是认识的。洪教授今日斋戒去了,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你们先认识一下,稍等待片刻,洪教授也许不久就回来了。”
四爷爷亦常听得曾祖父说过,京华钱家钱世振有六个儿子,大儿子钱立年乃是钱世振而立之年所生,因而唤作立年,这个人异于常人,经史子集百家之书,皆为熟识,最喜文史典籍钱世振又极为器重,所以能力极为出众。
今见其人气度不凡,便知说的是这人了。因陪笑道:“金兄说的这位钱院长想必是京华钱家长子吧,在家时亦曾听见父亲常说,钱贾两家渊源颇深,这位院长比我大一岁,况我今日相见,如同是旧相识。”
钱立年马上笑道:“金先生,你不知道原故:贾家人中贾四爷与别人不同,自幼因贾家老太爷疼爱,所以在同宗兄弟们中才华最为出众。我两个早已经神交很久,当年有篇考古地理杂记就是贾贤弟所作,愚兄在这本书中有诸多收益,有个冥灵图解的记录令我十分的好奇。”
若这钱立年不说冥灵谱解还罢了,四爷爷略有愠怒,只是因为钱家多次派人潜入贾家盗窃这本书,久久不能得手,现在钱立年竟然还好意思提出这本书,于是四爷爷便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本冥灵图解是贾家祖传之书,千年传承,不为世人所知,我所写的考古地理杂记里面也没有写分毫,钱大爷果然有通晓世事的神通,我们贾家这本书就算是钱大爷得到了,估计也看不出个道道儿,千万别为了这本无名之书伤了脑筋”
钱立年安静如常,纵然他没趣,不过四爷爷出了讥讽的话,钱立年背地肯定拿着他的奸细出气。
‘贾四爷果然聪慧,贾家这本图解,江湖上的人都是熟知的,我这记性真是不好,误以为是四爷所写,哈哈,哈哈,’
“钱大爷,今日我来,所谓之事,你想必已经知晓了,令弟拿了上古的东西找到了贾家,贾家本来不想再涉及江湖之事,但是此事关系到贾家存亡,我们不管钱贾两家之前的恩怨,但是如果钱家执意涉及此事,想必两虎皆伤,好自为之,金爷,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夫教授。”
金鼎看二人已经吵红了脸,气氛相当尴尬,便和声说道:“贾四爷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夫教授马上就回来了,如果您走了,夫教授肯定以为我招呼不周,两位都是现如今考古界佼佼者,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属于您们的,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是要跟着您们的。”
金鼎知道当今的时局不管怎么变换,他生活的圈子自然是在钱和贾两大家族笼罩下的,无论是谁都得罪不起。
四爷爷听到金鼎这样一说,反倒难为情起来,本来是求人办事儿,于是便转念一想回道:“金爷客气了,今日贾某失态,对金爷不住,钱爷亦是”
“什么风把贾家四爷给吹过来了,小可来晚了,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