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杜威(3 / 3)
杜威点点头:“教育自然要服务于社会,贵国之情况与欧美并不相同,我甚至早前曾经生出过悲观心理,不过这两年在新闻中看到了你的事迹,着实令我信心提振,至少说明人种说没有任何立足点。”
李谕说:“世界的发展就是一个很复杂的情况,中国有句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消彼长,不要以为弱就会一直弱。”
杜威说:“我早就在思考这个道理,从历史上看,中国的文化曾经领先世界几千年,不过近一二百年落于人后,却已经有很多欧美人开始趾高气扬。虽然在社会学的角度可以理解,不过从长远的历史发展观看,是十分幼稚的。”
李谕越发有些惊讶,自己有超越目前所有人百年以上的智慧,但实际上很多此时期的人才,其实已经通过思考与分析开始窥探到了一些未来的天机。
不过很可惜,他们不是主流,无法改变现状。或者说,太超前会被当下社会所排斥。
李谕说:“智力本来就是人类区别动物最显著的区别,如果它被利用,危害肯定是最大的。”
“你的说法令我颇有感触,”杜威说,“我一直担忧未来对人类智力的掌控会让人不再是人。”
再说就是哲学领域了。
杜威除了是个教育学家,还是美国的国家哲学——实用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
其实说到底,在中国人的逻辑里,实用主义更是基础中的基础,因为中国压根没什么广泛的宗教信仰,可比美国佬们更要“实用主义”。
只不过太根深蒂固,中国人反而不当回事。
李谕道:“其实古往今来一直有对智力的掌控现象,有个词语叫做‘洗脑’,概括得非常形象。”
约翰·杜威讶道:“洗脑?这可是个很有深意的新词语!”
杜威琢磨了一会儿,接着才思泉涌:“院士先生谈吐不凡,单单一个词就足够我写数篇论文进行深入探讨。”
李谕笑道:“这是后话。先生不要忘了先进行智商测试的研究工作。”
杜威答应道:“既然是院士先生的请求,我自然不会拒绝,我会与心理学会的众会员们一起开展客官公平的智力测验。。”
李谕想想说:“对了,有时间的话,先生也可以去中国看一下。”
杜威说:“我一向对神秘的东方很感兴趣,会把它作为本人的一项规划。”
教育毕竟是个比较复杂的东西,会和会教完全是两码事。
张伯苓、严范孙他们自然是教育先驱者,不过目前毕竟国内新学刚刚开辟,有杜威这种专业人士的指导,自然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