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回京(一)(1 / 2)
经过一周的休整,王洛川率领平阳山新军八百人队,并朱权镇所率军队共赴名都。卯时天亮时起,午时日盛时歇,未时再起,酉时安营扎寨。每日只推行三十里,
王洛川同朱权镇带队在前,指点江山,感慨江山多娇。
朱嵩濂跟在朱权镇身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那日他把朱权镇送回军营,不知怎的就睡着了,两只手臂压在朱权镇胸口,只教他喘不过气来。
那夜的邺卢关上空,皆是鬼哭与神嚎。第二天一早,众人便看见朱权镇扛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从帐篷里走出来。
事实证明如果男人嘴碎起来压根没有女人什么事,不明所以的士卒登时猜测起来。有人言朱权镇抓的是刺客;有人言朱权镇抓的是违反军规的士卒;更有人言朱权镇偏好男风。
更多的士卒更相信后者,他们不是傻子,只是觉得有趣罢。
王姝瑶身着镜甲,肩系红袍,飘带束发,胯下一匹黄花马,英姿飒爽。经过邺卢关一战,王洛川发现了她身上出色的作战指挥能力,经过一番心里斗争,他终于同意了。但前提是,在她未凝聚云气前坚决不能再上战场。能被认可就已经很满足了,王姝瑶也没想太多,答应下来。
王姝瑶和朱嵩濂一左一右,一个春风得意,另一个怅然若失。
“朱嵩濂,大喜回京的日子你哭丧着脸作甚。”
朱嵩濂闷不做声,低头看见被风吹动的马鬃,多有感慨,“姝瑶。”
“你喊我什么?”
“你一个女儿家,成天舞枪弄棒不觉得厌烦吗?”
王姝瑶愣了愣,她想不通朱嵩濂为何会有此一问,顿了顿,道:“舞枪弄棒有什么不好,在我看来那可比女红强。”
朱嵩濂叹了口气,“王伯人真好,不像我老爹,就一老顽固。成天想着左右我的思想,我做什么决定他都要掺和一脚,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活着挺累的。”
王姝瑶突然发现,朱嵩濂像是变了个人,不似先前那般没心没肺,倒是像曾经的自己。她在生下来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父亲是名皇最信任的大将,成天忙于朝廷事务和边疆战事,疏忽了她。
年纪尚小的她为了赌气,总是跟父亲对着干。往他靴子里倒水;偷偷锯断椅子腿;在父亲头顶嘘嘘
每每想起曾经干过的蠢事,王姝瑶不禁脸色羞红。
不论自己做的有多过分,父亲都不舍得责罚她,顶多就是训斥两句。直到后来,她对学武产生了兴趣,央求父亲教她。
谁知父亲暴起把她推倒在地,并警告她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打断她的腿。她不知道父亲为何会生气,那一次她大哭了一场,决定半天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