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使 诈(2 / 3)
“我要撕烂你的嘴。”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听见说话却没听见脚步,是相嫣没错了。这府里只有相嫣走路是飘的,似乎是逮了一个什么动物当坐骑,能腾云驾雾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你面前了。
相嫣穿着织金百褶裙,绣小元宝纹的夹袄,双手葱白,手腕上是水水的镯子,发间的碧玺珠花成色真好,碧玺通身粉红没一点儿杂质,衬的她十二三岁的年纪,越发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长相这东西,相遂宁真是技不如人。
在这宣国里,丫鬟小姐加起来,估计没能长过相嫣的。
想一想又有好些天没见相嫣了,今日一见,果然分外眼红。
听说相遂宁要被罚,相嫣兴奋的一夜爬起来三四回,天蒙蒙亮就凑在窗外左等右等,手里的迎春花帕子都揉成一团了,相遂宁竟毫发无损,相嫣心里本就觉得扫兴,没曾想相遂宁还咬了自己一口。
相嫣比相遂宁还小一岁,相遂宁是嫡女,她是庶女,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论理,她应该恭恭敬敬的称呼相遂宁一声“二姐”,可似乎是这声二姐太烫嘴,她从未叫过,也从不把相遂宁当回事。
相遂宁也想不明白,相嫣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相嫣长的讨人喜欢,身段也随了她母亲汤小娘,母亲疼她,父亲宠她,家里有使不完的金银锞子,穿不完的时新衣裳。下人们见了她都得行礼问三姑娘好,就是外头那些伯侯府上,那些见过世面的伯侯娘子那里,她也是熟络的。
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因为相嫣是庶出,而相遂宁才是嫡女。
虽然别人不说,相嫣心里是有数的。
“庶出”这两个字,就像膏药贴在她脸上一样,怎么都揭不去。
都是因为相遂宁。
相嫣揪住相遂宁的衣衫:“你敢诬陷我,爹要不拿鞭子抽你,我也不依。”
相嫣生气的样子楚楚动人。
“遂宁,如果是你诬陷了嫣儿,可要挨鞭子的。”相大英搓手。
“女儿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