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训（2 / 2）

黄启程觉得一天都在听课其实也是很幸福的，不然时间空下来的话，就是各种操练了。

主会场的课一个部门一个部门来的，黄启程坐的算靠后的位置，他本来想努力记清台上发言的各位领导，但是实在太远了，也就看个大概。

什么工程部、商务部、审计部、财务部、市场部、法律事务部，人力资源部，阿巴阿巴的，一个公司人还挺多哦，什么，这是机关？我还以为项目部真有这么多人呢？

黄启程也是纳闷了，反正他也到不了公司这个部那个部的，还费力给大伙儿介绍干哈？嘛，这不是给你个念想嘛，“小伙子，好好努力，我在机关等你！”虽然黄启程没这个机会，但是不代表这泱泱满屋子的人当中，有那么两三个？三五个？体恤民情的皇室遗珠。

“皇上，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黄启程的戏瘾要上来了！

要问黄启程为什么知道紫薇，因为他们宿舍正好有一位法务研究生毕业的大哥大。

大哥大姓方单名一个刚，这名字一看就是学法的不二之选，刚正不阿，一生正气啊！

“我和人力说了，你们这就是霸王合同，只有权力没有义务”黄启程终于知道方刚签合同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知法懂法（守法？的他，因为一些细节，直接刚起来签合同的小姐姐，在这里要心疼一下小姐姐，黄启程留。

“没办法呀，大集团就是这样，斗又斗不过他。”方刚的神情落寞了下来，“家里实在供不起我再读博了”

黄启程明白这种无奈，这种和现实的妥协，他想起来宋志坚，想起了很多一样的普通人。现实就是座大山摆在你眼前，你不能视而不见。而咱们这些一般条件的人，就是愚公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这一辈移不掉的山，下一辈还有机会吗？

“刚哥，那怎么办呢？听说离职率还挺高，上一届有认识的学长，没几个月就跑了。”

“每一届都是一样的，咱上一届直接扣本儿，后来有人打官司，到咱这一届就改成违约金了。”方刚和宿舍的大伙解释着，“刚才和人力的老大聊了，到时候我们这一批四个法务的，到各个分公司去，不跟项目了。”

“真的！刚哥，这么牛掰吗？”黄启程还是很淡定的，因为他根本插不上话，这样也好，就在一旁慢慢吃瓜。

上铺的兄弟一直在羡慕方刚，对铺的老哥倒不是那么惊讶，来自鲁地的他，老家有传统的，都以进体制为目标，但是嘛他老爸就在强健，所以就把他捞进来。

看来他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下，对咱这一行还是手拿把攥，心中有秤，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听说去哪个项目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剩下的倒霉蛋儿，就只能等第二天晚上的项目分配大会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肯定不选强健。干土木这一行，哪个项目没有官司，强健这么大，官司肯定满天飞。实在没其他选择了”方刚的话还在耳边，黄启程却不知怎地来了困意。

睡吧，孩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