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圣道（2 / 3）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入道了？”陆凡生恍然大悟。

“对，大概是因为你与圣心诀太过契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吧，你在气成的瞬间便进入了‘圣道模式’的状态中，每个道都有各自对修炼者的特殊加成，而圣心诀对你的加成，很明显便是传说中圣人才具备的绝对正确了。”张老继续说道。

“绝对正确？”话说到这，陆凡生感觉身体开始感到阵阵疲劳，他并未强撑，而是任由“圣道状态”解除，浑身骨骼筋肉同时发出一阵扭曲变形的响动，最后一颤，陆凡生变回了中年人的模样。

他抬起阴阳脸，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再次出现了名为“惊奇”的情绪波动，“所以，我这就达到了那神奇的‘绝对正确’？”

陆凡生也算是刚经历了九死一生，而且身体还发生了意外的变异，但如此便达到所谓的圣人才能达到的绝对正确，依旧让他觉得有些太过容易。

张老立刻答道，“当然不，短暂进入‘道’的状态，和将道修炼至大成可是完全不同的，二者之间虽有相似性，但不论意境还是能量都有很大差距的，‘圣道’亦是如此。你现在应该只算是入门吧，真正的‘绝对正确’几乎触及天道，那是睥睨众生的能力，你现在进入的圣道，只是在自己有限的学识和见识，做到自己能力范围内最正确的选择，和真正的‘圣人’还差了很远。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境足够强大，强大到包容天地，你的学识足够丰富，丰富到洞穿世间万物的规律，那天也许你会达到真正的绝对正确吧。”

陆凡生点点头，随即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那我的外貌又是什么情况呢？”

圣道状态下陆凡生也许能做到处变不惊，可平时状态的他，却无法做到对那留有父母痕迹的模样视而不见。

“刚刚圣道状态下命格和魂魄有什么不同吗？”张老反问道。

张老所问，陆凡生也有留意，故很快回复，“命格坚固了许多，而魂魄则变得轻灵。”

“应该是被圣道的‘绝对正确’修正成了它们正常的状态。”听着陆凡生的话，张老意料之内的点点头，“我想如果没有发生变异，圣道下的模样才应该是你现在真实的状态。”

张老的判断让陆凡生很受鼓舞，他情绪激动地接着问道，“那为什么我现在又会变成这样一副阴阳脸呢？”

“这大概还是和筑命丹脱不了干系，我之前说过，你的面相、命格和魂魄，全部因为筑命丹重塑的药性变异，而变得属性紊乱。现在看来，筑命丹的‘重塑’并未结束，而是变成了你身体的一个特质。”张老说道。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可能一直在重塑?”听着张老的话，陆凡生轻呼道。

“说是一直重塑我觉得不太严谨。我觉得你现在更像是处于一种极易受影响而变化的状态，一种不稳定的稳定之中。”张老略微迟疑后说道。

“不稳定的稳定？”

“对，这也可以解释你现在外貌的奇异。”张老点头看向陆凡生，“平时状态下，只有阴阳守恒、对立、互制，你的状态才能保持稳定。你的外貌其实也是你身体整个状态的一种外在表现。你可以尝试着调动一下灵力。”

听到这陆凡生也明白了些，随即心意微动，将浑身仅有的灵力尝试着聚集在自己的左手。

随着能量的迁移，从面前的镜子里，陆凡生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左侧身体发生肉眼可见的红润，阴阳脸的左半部分，变得和圣道下的自己愈发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