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纠结（2 / 4）

“放心，”杨故昇说，“这里的医生虽然不像我们一样有症状，但医术方面很专业。”

林牧邈盯着杨故昇看了一会儿，良久后说道：“谢谢。”

杨故昇轻轻点头。

林牧邈转身离开了坐诊室，缓慢地行走在走廊里。

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穿着绿色，白色医护服的医务人员来回穿梭，目的是探访某一间病房里的某一位病人。

从患病到现在，这幅景象他见过无数遍，可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观察了许久。

他忽然想起，苗曦就是去叶浅芸的病房查房了，不知道叶浅芸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会不会一进病房，就看见她正拿着作业本写数学题？

再晚点叶浅芸的父母就要来看望她了，林牧邈很不想让他们看见她憔悴的样子。

他定住脚，转身向杨故昇的坐诊室走去，他还想再问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叶浅芸了吗？

走到坐诊室前，林牧邈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谈话声。

“副院长，我们真的救不了叶同学吗？”

“苗曦，你作为主治医师应该很清楚她的状况。”

“可是如果把另一位红斑狼疮患者的病原体移植给她”

“苗曦！”杨故昇的声音严峻又大声，“你应该知道，这是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

“但是”

“我们都很想救她，”杨故昇低声说，“但是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谈话声消失，坐诊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躲在门外的林牧邈心脏砰砰跳，他们说的话林牧邈并没有全听懂，但他明白了一点。

只要把赵奶奶的圆珠移植给叶浅芸就能救她！

他捂住胸口不停地喘粗气，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思绪杂乱，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