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两怪兽接连捣蛋生祸患行风雷立志出家闯天涯(1 / 1)
两妖欣会变魔王,千里风沙起祸殃。龙翼升空斗鬼魅,应龙喷药灭飞蝗。遥看天底罩蓝雾,喜见山川虫死光。小胖辛勤习武艺,拜师修道走得忙。在西北方边陲地区,有个深数十丈的湖泊,海魔阴沧逃来边远地区在湖内安身。这一日,阴沧从湖中钻出来,坐在湖畔上举目远望,发现远天有个黑影朝这边飞来,那空中的怪物既像风筝,又好像一只大甲鱼。阴沧正惊愕之际,天上的怪物顿时降落在他的跟前。“阴沧兄,咋躲在这边远之处,让小弟找得好苦啊!”来者惊喜地走过来叫嚷着。“嗬,原来是扁鱼老弟啊,为兄还以为是仇家对头来了呢!”阴沧迎上前说。从天空降下来的,原来是逃难的同伙蝠鲼,他又被称着扁鱼,在西海死里逃生,是前来寻找同伴的。扁鱼问:“老兄见着肖料大王和枯罗二王了么?”阴沧哭丧着脸,言语呜咽:“为兄追随两王来到神州地界,正要寻找安身处之际,偏偏碰上了海龙移居大陆,我等三个与双龙搏杀鏖战,可惜那大王丧了性命,成了龙的美餐,二王侥幸逃脱,为兄我不敢现身,也险些送了性命啊,呜呜!”扁鱼安慰说:“老兄你不用悲哀,眼下咱魔族惨遭不幸,逃生的所剩无几,也该重整旗鼓,往后总该有个新王来领头干,依在下看来,你阴沧技艺高强,做我魔族新王当之无愧,在下就拜你做大王吧!”阴沧听了,面带喜色,说:“是嘛,既然你扁鱼今天找上门来,又要拜我阴沧做大王,那么本王就封你老弟为二王吧!”扁鱼听了高兴地回答:“嘻嘻,在下追随大王,也做它一回二王,那好,
大王,咱俩就前往东海,重整旗鼓吧!”阴沧王摇头说:“东海不久前遭天降陨石摧残,怕是去不得了,本王想在这神州大地上展示威风,二王你看如何?”扁鱼二王说:“好哇,说干就干,来它点厉害的!”阴沧王说:“咱俩鼓动它一场黑风沙尘暴如何?”扁鱼二王回答说:“在下听大王的,就鼓动它一场黑风沙尘暴,让凡间也知道我魔族的厉害!”阴沧王与扁鱼二王一齐飞上了天空,他们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施展其魔法来。顿时,天空中黑云滚动,飓风卷起地面上的扬沙,飞上天空,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天空逐渐变得阴沉昏暗。发起巨大盘旋妖风后,两魔驾着黑风暴向东南方向疾速移动着。天底的戈壁沙丘上飞沙走石,耐旱的植物被飓风刮得伏倒在地,有的折断了枝条,拔光了叶子,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四野一片狼藉。有《登叶黄》词为证,这正是:阴沧隐避遁遥湖,魔伴称王振鬼族,营造灾殃最恶毒。树推伏,千里风沙满道途。在天山山脉东麓,有一片荒原上的绿洲,这里山野绿树成林,山湖清澈。在这一带的山坡上,生活着一群由远古繁衍来的古生物,名叫风神翼手龙。这类动物是会飞翔恐龙的一个分支,它们生有肉膜的翼,在翼上生有指骨的翼手指爪,不但颈脖较长,而且体形高大,最大的母龙体长达九米,单支翼展长十二米,它那三角形的嘴喙内生长有两排细齿。随着黑风沙尘暴袭来,一群翼手龙立刻惊叫起来。老母龙伸长脖子望天空,说:“不好,有妖魔在天空搅动黑风沙尘暴,全体听好了,都跟随我一起去征讨发难的恶魔!”众翼手龙齐声说:“对,去征讨恶魔!”说完,老母龙带着七只翼手龙腾飞上天,向高空中的沙尘暴源头的黑影奔去。风暴推动云团向前快速飘移着,浓云前头的两个妖魔,不停地挥舞双臂发功,施展其魔法。扁鱼二王转头探视后方说:“大王,不好了,身后有七八只风神翼手龙追随而来。”阴沧王听后,恶狠狠地说:“可恨之极,灭了这帮畜牲!”“好!”扁鱼二王转身,逆风堵截翼手龙,阴沧王也随即跟来。双方对阵越来越近,那老母翼手龙高喊:“全体出战,围攻两个恶魔!”众翼手龙一齐围过来,将两个魔怪围在中心,他们向前猛扑,穿梭搏击,用翅膀与爪甲猛击,用带齿的喙狠凿。各翼手龙时而冲撞,时而避让,寻找机会攻击。谁知,两个妖魔都是搏斗老手,翻腾跳跃十分凶残,在左冲右突中连连得手,翼手龙有好几个挨了冲撞,处于被动地位。老母龙见势高喊:“全体猛冲!”各翼手龙不顾安危向围在中心的两妖拼命冲击,使妖魔防不胜防。阴沧王急了,忙变化成人的身躯,手持长矛来战老母翼手龙,扁鱼二王也跟着变化成鱼头人身,手持两把铜斧,砍杀身边的对手。老母翼手龙高喊:“变形迎战!”顿时,全部翼手龙都变成了身披长袍,长有恐龙头、人身躯的武士,有的手持铜板斧,有的手持短剑,有的挥舞长枪,一齐攻击两个妖魔。他们攻防灵活,进退自如,双方直杀得风吼云暗,尘暴翻滚。阴沧王故施伎俩,时而退让盘旋,时而左冲右突,他突地腾上高空,挥左手发了个妖风阵,顿时,狂飙盘旋,直搅得翼手龙一个个东倒西歪,扁鱼二王乘其身子不稳之际,追到前边的一个翼手龙跟前,猛劈一斧,砍下一支胳臂,这个翼手龙坠下地面摔死了。老母翼手龙见势不妙,忙呼:“退出战斗!”正在拼杀的各龙纷纷虚掩一枪,向后撤退,现出翼龙原形,返身飞了回去。两魔见风神翼手龙退去,没有再追了,他们变回原先的模样向前方广阔的原野飞去。俯视地面上一望无边的农田,地里庄稼长势旺盛,阴沧王妖笑着说:“扁鱼二王,咱们不玩那黑风沙尘暴了,在下界的庄稼地里放养一批蝗虫,你看怎么样?”“好的,在下听大王的,在地头放他批虫子,不出十天,保管把这片地里禾苗吃成光刷刷!”扁鱼二王说完,在飞行中鼓起他那大肚子,从肛门中喷出一团蝗仔来,洒向大地田园中。正在天空中巡检的和龙,看见天空中有黑雾在田原上降下来,感到迷惑不解,急忙腾飞过来察看,弄清是那高天上滚动的黑云中有妖魔发难,而降下的并非云雾,而是漫天飞蝗,心中怒不可遏,随即身放白光,变成行安的模样,手持画戟向黑云前锋冲去。行安怒吼:“两个恶魔哪里走,还不快快过来受死!”两魔见行安冲过来,立即化为人形围了过来,扁鱼二王手持两把铜斧,阴沧王手持长矛向行安猛烈砍杀。行安左防右挡,跳跃盘旋,忽而与扁鱼对仗,时而对阴沧厮杀,连杀几个回合不分胜败。扁鱼二王想急于取胜,停住手脚,张开大口向行安猛吹一口气,顿时狂风大着,刮得行安站立不稳,步步退让。阴沧王又变化成妖魔原形,施魔法引来一股强大的冰雹流射向行安。行安喊了声“变!”,显出和龙本相,张开大口向两魔喷射出一股强大的龙泉,两魔的狂风流和冰雹流嘎然停了。和龙穷追不舍,飞腾过来扑向两魔,阴沧王和扁鱼二王骇然,一个个魂飞魄散,相继奔逃,快速消失得无踪无影。有《归国谣》词为证,这正是:魔捣乱,播撒蝗虫真害惨,和龙斗恶多激战。驱除风暴和冰蛋。龙怀胆,尾追凶猛魔逃远。和龙在天空搜寻片刻,再没有发现两个妖魔的踪迹,便身放白光,变化成行安的模样降落到地面,察看蝗害情况。大地上,一片片绿色的小麦、玉茭、高粱和小米长势喜人,然而在大地上空,一团团浓云般的飞蝗在随风飘荡着,有的一群群降到了田园里。行安快步走进一块地里,只见密麻麻的蝗仔,在禾秆上蹦跳着,啃食着禾苗的枝叶。旁边那块被蝗虫糟蹋过的地里,禾秆被虫吃光了叶子,残枝光秃秃地。行安登上一个山坡,发现山坡上的野草也被蝗虫啃食得不成样子,四野一片狼藉。行安被一群飞蝗撞在头面部,他气得用手抓住一只,将它捏死,猛地扔在地上,说:“该死的虫子,不光残害庄稼,还来欺负龙爷,我要用水灭了你们!”只见行安高举双手,向空中比划着做起法式来,行安喊了声:“风雨来!”顿时,天空中浓云飞渡狂风大着,一场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在空中飞荡,在田园中啃食枝叶的蝗虫,被雨水冲在地上乱滚。下过一阵急雨后,行安估计蝗虫死得差不多了,便喊了声:“雨停!”说来真灵,一场大雨终于停了。行安急忙到田边俯下身来观察,只见在泥水中的蝗虫死的极少,多数仍活着挣扎蹦跳。“哎呀,大雨都淋不死的虫子,这将如何是好?”行安气馁地说。“行安弟,是你在兴云布雨吗?”这时宁吉从天而降,询问着行安。行安回答说:“姐姐来得正好,小弟发了一次雨水,要想淹死这些害人的蝗虫,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啊!”宁吉笑着说:“一般雨水是灭不了虫害的,让我用蓝色的药液来消灭这些害虫吧!”行安转忧为喜,高兴地说:“啊唷,姐姐在龙宫有慈祥善姑的美称,让你灭害虫定有效果啊!这一带方圆几十里都有蝗虫危害哩!”“那就看我的了!”宁吉说着,飞腾上天,立刻变化成应龙的原形,口中喷射着龙泉。顿时,天空下起了蓝色的细雨来,一片蓝雾在上空弥漫开来。行安进入地头,察看已死去的蝗虫,只见中毒的虫子在地里乱撞,有的在地上挣扎,还不断有飞蝗从空中滚落下地来,泥土上那蝗虫的尸体铺了满地。行安高兴地笑了,说:“姐姐喷洒的药剂还真管用哩!”他抬头瞭望,只见应龙喷着龙泉,向远方腾飞而去。应龙在田原上空继续向前飞去,越过纵深三十余里,宽五里的地域,经沿途喷射龙泉,普降蓝雨,将蝗害彻底根除,保护了田园的庄稼和山野的林木野草。有《深院月》词为证,这正是:妖暴虐,布蝗灾,用水淋虫万不该。龙女布施蓝雾,啃禾虫害渐绝衰。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过了十年。初夏的一天上午,秀屏山下女人部落的村头,妇俊的家门外,现已是中年妇女的妇俊,坐在一旁观看她那九岁的胖儿子行风雷,正在门前场上拉弓练习射箭。这行风雷身材胖墩,大头圆脸,宽宽的额头,五官端正,浓眉大嘴,鼻子象蒜头,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妇俊劝阻儿子说:“行风雷,你小小年纪,拉个满弓使猛劲,会伤身体的!”行风雷倔强地说:“就要使劲拉满弓,力量小了怎么能射中树干?”他连射三箭,有两箭射中几丈远的树,妇俊看着儿子满意地笑了。“我射跑了一箭,娘还好笑。”说着举弓搭箭又射起来。这时,部落的女巫祝来到这里观看,她夸奖说:“他才九岁,小小年纪就练成这般好箭法,将来可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啊,他父亲来看他了吗?”女俊摇了摇头说:“外部落男人都是这样,会女伴只图一时的快活,全不顾及什么生儿育女之事,我怀了这姣儿以后,与他再没有来往了。”巫祝说:“历来都是这样,女人生儿子,养大成人能独立生存,就离开部落流浪去了。”妇俊叹了口气说:“为娘正在为儿子将来担心啊!”“担心,怎么会想到他的将来,是说未见着他父亲?”巫祝迷惑不解地问。妇俊神情苦恼地说:“哎,昨夜里有位公公托梦给我,说这胖儿是海龙之子,若身无绝技,将来必遭杀身之祸啊!”“有这种怪事?”巫祝惊愕地说,“那就该及早想个法子才是哇!”行风雷听了跑过来,大声问:“我又不曾害人,没干什么坏事,怕它作甚?”巫祝说:“他应该去拜个高师,练得一身高强本领,对付将来免遭不测!”三人在谈论时,正好有位身着长袍的广法仙人路过这里,他接口说:“这胖小子就是该出家拜师学艺!”行风雷问:“这位爷爷,你有高强的本领么?”广法仙人说:“本领是有一点,算不上高强,你若愿学,我就把你带去仙山练习道法,你娘舍得么?”行风雷转身拉着娘央求说:“我就要拜这位爷爷为师学道法,娘就答应了吧!”巫祝说:“为了免除劫难,就让他跟随这位道长去仙山学道吧!”妇俊实难决断,只见她两眼含着泪花,沉默不语,行风雷坚定地说:“就是娘不肯答应,我今天也要跟这位爷爷去学道法!”妇俊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地说:“儿子,娘答应你,往后你要经常来看望娘啊”妇俊亲吻着儿子,不肯放手。巫祝说:“妇俊,你这就把行风雷送交道长,带他走吧!”行风雷从娘怀中挣脱,扑到广法仙人跟前,他说:“我这就跟你去仙山学道。”广法仙人拉着行风雷的手,安慰妇俊说:“把孩童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好了,这是好事,别难过了。”
有《江南春》词为证,这正是:童练箭,不虚发。娘亲忧恶梦,孩闹要出家。娘心悲痛难离舍,儿盼游山巡海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