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灾后处理（1 / 2）

海琳娜的郊区不小，但从西区出来，整段路都紧挨着山崖峭壁，兄弟俩走过的那段路上，各种庇护所之间的小路可能就通往某处山坡或者夹缝，在夹缝中、山坡上可能又有另一些住户，而从郊区的根植园往后的地方，同样也有人生活，有一条步行的山路翻山越岭，能直接通往格奇亚的山崖，在第一座山岭之前，到处都有零星的居住者。

附近的居民都逐渐向这处根植园聚集，尤其在听说免费派发药剂后，更多的人向这座低矮的二层小楼涌来，这栋分局突兀的设立在道路中间，围着它建成了一圈广场可供人休息，二楼是根植园巫师们的集体工作室，一楼是接待家属和存放物品资料的地方，负一楼是病房和解剖室，现在大厅已经满人，拿到药剂且没什么问题的人都坐在外面的广场上，从雪堆中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生火取暖。

三分之二的人没办法直接回去，泥水冲刷塌他们的庇护所，剩余的泥水迅速冻成了冰渣子凝在房屋各处，在深夜被寒冷泥水冲刷的可怜人们几乎没有任何保暖的衣物，陌生人们彼此挤在一起，有些人还算干净，有些人擦干净身子，头发上还沾着棕褐色的泥水。

把一捧被泥水冲湿表层的木材丢进火苗中，焦黑刺鼻的味道在火光中炸开，有人邀请安格在旁边坐下，特意腾出了一个较为干净的地方，他们看这个青年身上和脸都算干净，披着一件墨蓝色披风差不多遮到大腿，他两条腿上的裤子被扯的破破烂烂，腿上好几个地方被撕掉一层皮，在泥水里走来走去看的人忧心。

“我还好，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伤口。”安格冷的有些口齿不清，根植园那边已经来了好几个巫师和治安局的治安官来帮忙，认识昆特的那个中年巫师是这里的负责人斯丁·马尼，药剂的派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剩下的人都在等着检查，他领着人在广场上画了一个巨大复杂的巫术图阵，一头扎进地下室，现在出来了正在把所有聚集在大厅的人往外赶。

安格帮着把人群从大厅里带出来，好些个昏迷的病号和受伤的人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广场上，看见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大厅中央的走廊中溢出来，像一个无形的生物正穿过大厅大门。

人群自觉分开让出未知，雾气缓缓落在地面的图阵上，图阵被激发，黑色颜色漆刻画的花纹淡去，地板像是热水上的锅盖逐渐变暖，黑雾逐渐扩散，人群被逼着退出了广场，等雾气散去，广场上的污水已经蒸发，只剩下干燥的泥沙，巫师们抬着伤员回到大厅，治安官们组织着人群重新回到广场生火取暖。

“安格先生！”

和治安官站在一起的安格听见西塞的声音，她带着一队医学院的学生，三十来人，和政教局的神职人员一起带来了干净的毛巾、床单、保暖的毯子和药物、食物。

“斯佩兰德呢？”

自从进入安的实验室后，这两个医学生就经常一起行动。

“他去南区了，那边情况也很糟糕，异化现象非常严重。”

安格点了点头，西塞没有斯佩兰德那么适应未知和异化现象：“你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了吗？城里的其它巫师都去哪儿了？”

西塞把手里的东西分给其它人抱着，组织人手在广场上铺起防水布，将毛巾和毛毯发给人群，回头道：“我也不清楚，老师说巫师们都往圣山赶去了，但这不是个别事项，听说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类似的事。”

是凯特？不，他们的军队已经撤离了塔塔河平原两岸，而且也不可能直接催发未知异象，他们根本不理解巫术和未知之间的关系。

“安先生呢？”西塞看到了安格腿上的伤口，还有那件墨蓝色的披风是安的，上面还别着根植园的徽章，这两兄弟一般会一起行动，而且她知道安非常擅长“血肉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