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列车故事5(1 / 2)
充分的人类认知让他同步出了表达脑袋里困惑的表情,激起了昆布解释的欲望,他双臂挥舞,好像要把安的脑袋掰开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塞进去:“最开始的时候,海琳娜和卡恩出自同一个国家,我甚至怀疑几千年前,这个一片混沌的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是这个国家中诞生出了远古的人类,后来他们分崩离析,从一个起源点往不同的方向迁移,才有了后来的起源点,而卡恩和海琳娜无疑是最亲近的一支人种。”
安手里的玻璃瓶起了反应,变换出的水光由紫转蓝,青蓝色的水体正随着昆布的话语增多,注意到这点的昆布更加兴奋,好像自己的判断得到了认证,他也不再担心安做出什么,有了保证一样走到玻璃瓶面前,他不敢从安手里拿走玻璃瓶,弯曲膝盖弓下腰背,双手朝玻璃瓶张开比划着,想要给这瓶子上上一课。
“尽管卡恩人为了适应未知,人体结构和构成已经和海琳娜人、阿曼达人、凯特人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从血液关系……卡恩人为了让自己的种群得到提高,和不同的人种进行过联姻,十分疯狂地连阿曼达人也没放过,更是从战场上掳走了凯特几百个士兵和一名书记官,这其中只有海琳娜人和凯特人结合时不会被凯特人的血液灼伤,繁衍出的后代最为健康和正常,从两国留下的历史和民俗歌曲中也能比对出两国曾有过大型迁移,他们很可能有着同一个故乡,在几千年前来源于同一个祖先。”
玻璃球里的水体转为深浅不一的蓝色激昂震荡着,在昆布说完最后一个字母时急转而下,回归了平静的色彩变化,再无反应,像是在嘲笑昆布此前的宣讲。
“你……”昆布的手即将碰触到玻璃瓶时反应了过来,看向一旁一直拎着玻璃瓶的安。
送检!立刻送检!
安当即松开了“手”,玻璃瓶被昆布稳稳接住没有落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大团实体化的黑雾将他与玻璃瓶包裹,为了安全起见,安将相当一部分的存在与自身切割,真正意义上“一溜烟”的置换到车厢门口,将自己压缩为一串漂浮于空的黑色液体。
这个人类居然在和有未知残留的玻璃瓶说话,连他都观测不到这上面有活性未知的存在,不,这个人类一定是已经被侵染了,自己刚刚到举动失败了?那他这时候该离开车厢吗?万一让其他人染上……算了,如果自己作为人造未知被影响,很不谦虚的说,这一车人都只能陪葬。
昆布像个溺水的人在他的存在中挣扎,终于在他狠心放出自己的湖面来封闭整个房间前,他身上的纹身活动起来,人类不可能在未知中找到借力点和受力点,而他身上的纹身帮助他探出头来喊了一句:“听我解释!没有,我没有被侵染,我的脑子很清楚,我……”
可惜,安已经不再信任他,也不信任自己,他放出湖面将自己和整个房间一起纳入,这样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随车巫师的注意,他们隔着门听到了安的请求,他怀疑自己被北方未知侵染了,可他没有检查手段,请他们有把握的人进行一次检验。
门外慌张跑来的随车巫师安静了一会儿,听安讲完事情的经过,把已经拿出来的七八种祭品又收了回去,贴近车厢门低声道:“安先生,您可能太紧张了,北方未知对人类意识到影响确实无从认知,但我们很肯定,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类的躯体能在北方未知的影响下,还保持正常的形态和生理活动,就算是卡恩人也不行,如果是间接的,可以处理的影响,那我认为您刚刚做的应该已经足够了。”
“可你们都没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