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必要性（2 / 2）

答案是北方未知，半个多月前出现的北方未知一次性带走了近百万的人口，之所以安格没有任何感觉，除了首都完备的未知防护，以至于灾难得到了控制，只是看起来“较为惨烈”。

还有一个原因是整个海琳娜的交通和基础建设，这一批覆灭的百万人，几乎都是远离大城市，没有受到城市级巫术庇护，又聚集了一定程度人口的聚集地，他们整个从海琳娜的版图上消失了，他们消失的消息往往却要等上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传到临近的城市，毕竟这是海琳娜，而且还是海琳娜的暴风雪季，不是每个地方都像首都一样有干净宽敞的石板路，让人们能在大雪天出行。

今年冬天下了多久的雪？又有几个放晴的天气？那些雪地里究竟埋了多少人没人知道，连去探查的人都不一定回来，也不一定有人去探查。

这毕竟是暴风雪季。

安格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少了，他一直觉得灾难和阴谋息息相关，甚至怀疑灾难诞生于阴谋，他满眼都是阴谋，没有真正注意过灾难。

这场灾难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而是夹杂在春来暖意中的雪崩。

只要知道这些信息，不难得出北方未知在侵染海琳娜的消息，萌生出逃离的想法也再正常不过，保持距离是少有的，从物理上对未知有效的手段。

所以曼底斯理解皇家下达的政治令，任何贵族的叛逃都会引起知情者的恐慌，这无关那几个巫师的预言和胡话，是越来越频繁的未知侵染给普通人带来的恐惧。

他们的话题打散的有些远，在安格沉默反思自己的眼光狭隘时，曼底斯又提起他的“手术”，并再次点明这又多不可思议，这两个雨师都本应该随时注意着北方未知的动向，或者去往那些迟迟得不到回应的人类聚集点查看具体情况。

“大概是如果这次的手术成功，根植园将会有第四位雨师。”安格平静道，“这台手术的必要性就在于，无论是否成功，在更频繁的灾难到来前，我和哥哥都有时间做更多的准备，他能保护更多的人，而不只是我这只雏鸟。”

安格向曼底斯重新介绍了安现在的头衔:索里亚家的家长，乔斯林培养的继承人，根植园第四位雨师预备役，首都军学院讲师，从事特性与血液研究的巫师，纯净医疗合作巫师，然后才是根植园的播种者，这个才以人类身份来到世界6个月的人造未知，做的每件事都对海琳娜的未来有一定影响。

“他已经没法推脱说自己仅对索里亚家负责了，而且我一个人是成不了索里亚家的，我们还有母亲，还有其它家人，对了。”安格向曼底斯展示无名指上的戒指，“队长你缺席了我的婚礼，有机会希望能带你见见我的妻子，她是卡希姆第一任女城主，叫薇拉，也是我的从小到大的玩伴。”

他的语气中充满骄傲，对他的每一个家人。

曼底斯本来是想劝说安格多做考虑，但听完安格说的这些，他反而说不出口了，他也是一个领导者，他的确明白什么叫必要的牺牲。

“必要的牺牲，是一个很糟糕的词汇。”曼底斯没有再提手术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无谓的牺牲了。”

曼底斯拍打着安格的肩膀:“活着，完成你的任务，别给我丢脸。”

“是！”安格朗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