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一场清洗（1 / 2）

随着走私品量级的提升，走私案终于逐渐进入人们视野，治安局和政教局在圣女的支持下，对海琳娜的贵族圈进行了一次大面积的清洗。

就和伊莎贝拉说的一样，从那之后的几天，除了三位侯爵，短时间近百名所谓的“贵族”被牵连落马，海琳娜的人们才意识到原来这座不大的城市里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贵族，一时间人们走在街上都会彼此看一眼，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所谓的贵族身份。

这些“贵族们”激起了民愤，人们认为他们或许在战争结束前就在开始准备走私逃往国外，正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和不参与，才导致暴风雪期间海琳娜遭到如此灾难，战争才会被拖延如此久，私查和举报在这段时间屡次出现，因为黑赌场案闹出声响的简迪勒家族反在这场清洗中安静很多，一个星期后，两兄弟再次踏足简迪勒家的晚宴时，来参加的人寥寥无几，伊莎贝拉打趣道：“现在的人数刚好够我们来一盘凯特棋。”

她率先站到了棋盘黑格的教士位上，幸存的贵族们心情都不错，听着这句话大笑起来，有懂凯特棋的人配合着站了几个棋位，他们坚守了海琳娜贵族应有的底线，没有参与这生意，同时他们有些人向地方军提供日用品支援的事被曝光了出来，反而让他们在人民中得到了赞许之声，得到了治安局的默许。

这场晚宴的氛围格外轻松，这些人之中大部分根本不知道所谓的逃离派，他们只是单纯被简迪勒兄妹说动，参与到对地方军的支援，连两兄弟在这里也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向少露面的托韦尼这次也参与到了舞会中，和海琳娜冬天一样的脸上也挂着些许笑容，他朝众人问过好，走向伊莎贝拉和兄弟俩这边：“我听说曼底斯将军要回来了。”

“是的！”安格早在几天前就收到了信，原本曼底斯回来的时间或许还要推迟，但也许是这次走私案的冲击，剩下的线索几乎都直指皇家，议会急需一些能压住场子的人和皇家谈判。

是的，谈判，皇家也同样如此，双方谁都不能离开谁，简迪勒兄妹两判断所谓的逃离也不是所有皇室的决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皇家的代表人柯索恩伯爵也正在回程的途中，还要比曼底斯要快上一些，预计明天就能回到海琳娜。

简迪勒家会举办一场私人宴会邀请柯索恩伯爵，同样也邀请了兄弟俩，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安摸了摸下巴，答应下来，安格虽然和这位伯爵不熟，但他一向跟随安的决定。

托韦尼依次和兄弟俩碰杯，看向安：“恭喜您，听说您的实验有了新的突破？”

“……您到底是哪儿来的消息？”安抬手按了下脑袋上的圆帽，他能想到简迪勒兄妹俩最大的消息来源就是海蓝，这个根植园最大的喇叭，很容易被伊莎贝拉哄得晕头转向，将根植园里他认为“不重要”的消息到处放送。

安刚刚完成对第二个特性的复刻，有了共鸣在前，掌握技巧的他要自身掌握特性已经不算很难，只是他自己也察觉这其中有些诀窍，无足鸟的扭曲语言总的来说，是幻觉加上共鸣的综合版，而再往下遇到犬科魔物的身体异化的特性，安反而有些弄不懂了。

那不是单纯的改变身体组织和器官，其中把未知转化为某种力量融入变异器官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内容，这算是他第一次在研究上碰壁，无人能求助，只是隐约意识到所谓天赋和偏向，到了人造未知这个程度仍然存在，擅长领域一个星期能搞定的事换成了不擅长的领域，可能要花上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精力去弥补。

当然，这一切被莫林嗤之以鼻，他认为人造未知本身的研究进度再慢，也远比一个普通人类要快上不知多少倍，他再这么感慨，多少有些日子过的太舒服无事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