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约6时30分，金色的世界（2 / 2）

“……看来，我已经踏入陷阱之中。无妨，我不在意。善辩的蒂亚，请你明言：契约何以见得完成？”

“——来自地上入侵者的罪行谓何？”

“无非是让地下居民丧失家园，剥夺性命。”

“——罪行的广度如何？”

“直接丧失家园的，数量在十万，这是一至三层的情况；被剥夺性命的应该更多，但我未有计数。”

“——施行驱离家园的，罪行的施暴人在何方？”

“城市里每一位享受好处的居民，都不可视作无辜。”

“——因地下城的震动而丧失家园的地上居民，其广度如何？”

“……已经全数丧失家园。”

“啊！”柔和的声音道。“蒂亚，我的好姐妹！”

“——施行剥夺性命的，罪行的施暴人在何方？”

“有些早已死了，有些方才才遭死亡。存活的，已全数离开；在地上居民的中，他们也是最有行动能力的那一批。”

“——对于实在超出能力范围的执行对象，契约有约束力吗？”

“……没有。”

“——那么，不动如山的埃克菲勒，请你告诉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来说，复仇的行为是否已经完成？”

沉闷的声音震动着，但未有回应。

“啊！”柔和的声音又道。“是的，契约已完成！不必要的天灾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亲爱的埃克菲勒，正如蒂亚所说，你已经完成了契约所规定的一切。现在，就让地下城重新安静吧。你我都知，它也喜欢这种稳定的静止。——在来到此地的好姑娘回去之前，亲爱的埃克菲勒，请你给出你最终的答复。你能否让危害生命的灾祸停下来？能否放已经流离失所的人们一条生路？”

“呵。”沉闷的声音终于道。“锐利的蒂亚，你果真让人又爱又恨。好，我应承你们。契约已经履行完毕，大地下城的扩张就此停止——这位来者，你可以满意地回去了。但，理想的蒂亚，我也有一句衷言：你的天使似乎已落入老神与混沌的掌控。若你垂怜她，就不要吝惜你的奇迹；否则，她必将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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