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余烬（2 / 4）

原来你们一直在啊，我就说嘛。

巴卡尔闲庭信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跌落在地面上化身无数碎片的酒杯重新归于狂风。

远处已经有一个苍凉悲伤的窃贼在等他了。

一步，两步。

左手骤然膨胀，在不可思议的速度中完成了从人类到龙躯的转变。

“就用一只手跟你玩玩，别死的太快，野狗。”

全身覆盖着暗金色重甲，裹在一层亚麻或是别的材质的裹尸布之下的魁梧身影，带着祂最心爱的骏马来了。

从一开始的降临，巴卡尔就闻到了这座城市腐烂而阴沉的气息，但他并没有理会。

哪个王会因为宫殿里多了一只乱吠的野狗就暴怒呢。

那是金色的雷电，在那匹骏马的鼻子呼出的气流中缠绕，那是扭曲的长枪，将死亡，仇恨，命运，一并铭刻在它并不繁复但足够悠久的躯干上。

但，错漏百出啊。

就像是一个乐章的弦乐部分，并没有不和谐音程让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失误，而是降低了一个声调，让歌唱家的音高也不由自主的降低，整个乐团也不得已而配合演奏的，精心准备的陷阱一样。

那条野狗，在他降临的时候没有来，在他化身巨龙的时候没有来，在他安心窝在酒店的时候没有来，而在这里，就在送走了路明非之后，它来了。

这是一场测试，也是一次警告，更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断央求着呼吸机的功率不要断掉，渴求自己的亲人将源源不断的资金砸在医院，以期一时苟活的求饶。

如果巴卡尔没有通过测试，那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就会揭开自己的病号服，将自己这辈子所学到的一切关于杀戮的知识招呼在巴卡尔头上。

如果巴卡尔通过测试，那老人就会原地装死，逃之夭夭。

“错怪你了，原来你不是一条野狗，是下水道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