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1 / 2)
距离戒严结束还有12小时,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巡逻部队。机器世界除了室内都安装满了监视器,监视器有专门的立法,如果监视器被破坏将获刑,监视器制度的设立至今也有了1年的时间,在建立之初,机器民对此非常不满的,毕竟自己室外的交往生活都在监视器监控之下,非常不方便,也有人打趣的说,这防止了红杏出墙和外面养人的发生。监控的视频资料只有秩序部队看得见,究竟拍到了什么只有秩序部位里的智能机器人看得到,每当接头发生冲突,机器人打印出文件,发给秩序部队,秩序部位根据文件地址、当事人信息去敲门拿人。
久而久之,机器民接受了这项制度,早已见怪不怪了,生活是重复的,没有新鲜事,谁要看监视器的内容谁就去看吧!要说明一下:监控制度建立至今,从未泄露任何视频资料。曾经有中二病的年轻人认为监视器只是个假把子,于是在监控底下裸奔,爬到摄像头前炫耀自己的那个怎样的粗大,一顿操作下来,信誓旦旦的打赌,监控器是假的,没人来抓人。可就在拉紧皮带的当口,秩序部队正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见状,非常熟练的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秩序部长认为,暴动者的撤退路线会在监控之下,没走一步都能知道他们在哪个具体的位置,然后可以定点打击。可他想少了一点,暴动者不是他们六寡头口中瞧不起的乌合之众,暴动者里也有人中龙凤,科技人才、人文人才济济一堂,早为暴动做出了完整的规划,现在看到的任何暴动都是在规划的框架之下。
替身的车队走到一条街,那条街的监视器立马黑屏。
“真是笨蛋,掩耳盗铃!以为打掉监视器就以为看不到你们的踪迹了?”黎钢颇为不屑。
从监控黑屏的地点可以画出车队一直以直线前进,秩序部队只按图索骥便能将暴动者一网打尽。六寡头也与黎钢那么想,可到了戒严的四小时后,黑屏的路线开始分岔,分岔之后,又出现许多的小枝丫,很多的街片的监视器被攻破了,如果说是被人为破坏,也没见人影,那只能是被专业的黑客团队进行了攻击。
黑屏的面积越来越大,戒严六小时后,机器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已经不在监控的范围,七小时后,二分之一的面积已经接收不到任何监控信息,秩序部队科技人员进行了反攻,算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因为始终无法恢复黑屏监视器,无法重启监控器,他们甘拜下风。但在被反攻之后,黑屏的面积停止了扩张,暴动者只与秩序部队的科技人员进行角力,保持黑屏的面积。
高手在民间,发动群众,与暴动者一较高下——秩序部队以恰特的名义向室内的机器民发布最新的公告:“监视器被黑客攻击,如有恢复之法,降低5%的个税和3%企业税。”
这段公告又在未被黑屏的区域的屏幕上轮番滚动,被暴动者攻克的区域的屏幕在闪着雪花白。
六寡头本以为会很快有人毛遂自荐,打热线过来接洽,来重启那二分之一世界的监控器。但没有,热线接线员百无聊赖,是有一同电话打过来了,但问的是为什么突然戒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线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报告给上级,上级也只会继续报告给上级,难道这样回答:“请等一下,看上级如何说!”这是不行的,可能得到的回答是,这么点问题也不会,这种岗位的人是智障吗?想了想,自己的上级大概也不想接这样的电话,索性挂了热线。而热线却不停的打来,有骂人的,有嘲讽的,有诅咒的,但无一个与恢复之法有关。
室内的民众,很少一部分是在家中,大部分是在写字楼、工厂里、商店里。有一部分人幸运的看到了出动的秩序部队,也看到了撤退的暴动者,除此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官方的保密,给了他们足够的想象空间。特别是在黑屏屏幕的那半边,室内的机器民没有看到最新的公告,写字楼和工厂里的人正常工作,而商店里什么人都有,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要在里头吃喝拉撒睡,很快就组织了生活派对。
吃喝到劲后,他们几圈敬酒,自报家门后,熟悉了起来,也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也不怕监控器将他们说话的内容收集了去。他们的话题,无非是对管理决策层的愤怒到失望,用历史上的覆灭做比较。
几个酒鬼头一次在商场里与刚认识的人觥筹交错,那种畅快的情绪,不由的打起了拍子,现炒现卖唱起了歌,像是史学家附身了一样,在酒歌里加入不少的管理决策层忌讳看到的历史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