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虎妞，再见。（2 / 2）

赵东理微微阖眼：“魏兄弟，我独来独往惯了。而且也没有耐心教徒弟。你还是另求高人吧，不过你我今天相遇便是缘，你竟然开口问了，我就教你一套拳法。”

魏施路睁大眼睛：“真的。”

“我赵东理从来不说慌。”

魏施路赶紧单膝下跪：“感谢赵大哥。”

赵东理将其扶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随随便下跪？”

魏施路傻笑着站起来，他可没看到自己膝下有什么黄金。从小是个孤儿，要不是徐长行一家帮忖，自己早就饿死街头了。这些年因为嘴贱得罪不少人，有时候到了生死关头，不跪也得跪。魏施路问：“赵大哥，练了你这拳法，我能达到几品的实力。”

赵东理睁眼：“我这拳法不是十分精妙，适合你这种毫无基础之人，资质一般的人能达到三品，天赋好的人能达到四品。”

“四品。”魏施路伸出四根手指，微微有些失落，武品最高的可是有九品，这才四品。不过转念一想，四品总比没品的好。他赶紧说：“赵大哥，你快教我一教。”

赵东理也不磨蹭，从床上下来，摆出架势：“这套拳是我自创的，叫三式拳，拳如其名，只有三式。”他说着便自顾自地将三式拳打了一遍，也不管魏施路究竟学不学得来。魏施路虽然没有武功基础，但模仿能力很强，跟在后面有模有样地挥着拳。

整整两个时辰，两人几乎没怎么休息。除了中间魏施路叫饿，在屋子里找到两个烧饼，一人吃了一个。到了子时，该教的都教的差不多了，赵东理立在屋子中间，双掌掌心朝下，缓缓把气沉了下去，转头对一旁累得不行的魏施路说：“招式你已经全部学会了，但没个三年五载的练习，还是成不了什么气候。另外，我教你的“锻气法”每天都要勤加练习，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行，我一定每天按照赵大哥的说得练。”魏施路嘴上答应的好。可心里犯难，这才练了一天就累得半死，天天练，真是太苦了。看来这武功也不是那么好练的，江湖也不是那么好闯的。他想着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包袱，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要不就这么算了？就在这米铺里当一辈子的伙计。虎妞虽然脾气暴了点，对我还不错，可……

赵东理朝窗外望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见魏施路神色不对劲，问了一句，“怎么了？”

魏施路打了自己一巴掌，小声嘀咕：“怎么这么没出息，没怎么，”他拿上包袱，“走赵大哥。”

两人出了房门，魏施路让赵东理先出去。他去看了眼虎妞，隔着窗户，他听到虎妞鼾声如雷。哎，一个女人家，睡起觉来和男人一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魏施路从身上掏出一个簪子，放在窗台上。那天他和虎妞一起上街，路过一个卖簪子的摊贩。虎妞拉住他，非让他给买。那簪子分明是男人送给女人的定情信物，他知道虎妞的意思，所以打死也不买。

后来魏施路想，虎妞毕竟是在他无家可归之时收留了他，嘴上毒了点，对他还不错，于是又折回去买了簪子。可簪子买回来他又后悔了，魏施路怕虎妞收了簪子误会他，所以把簪子藏了起来。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还是送给她吧。魏施路朝着熟睡中的虎妞招了招手。“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