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哪有什么勇者,不过都是做梦罢了?(1 / 4)
在这不断崩解的地下实验室中,真正的接引者看着已近完全不省人事的红利绾,一脸嫌弃地将自己身上的白袍褪了下来,轻轻套在不着寸缕的勇者身上。
至于他自己——无需担心,袍子下面还套了一件一摸一样的衣服以备未然。
“这家伙也是真不害臊啊。他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从粘液茧里出来时就已经是一丝不挂的了吗?还是说他就喜欢这样的清凉风着装?”
全然不顾周围不断毁灭的景象。白袍先知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那样,一如既往的懒散声音还在自顾自嘟囔着什么“越来越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之类的话语。
不过更令人奇怪的是,自上而下坠落的巨石,就像是在主动避开先知与红利绾所在的位置一样,全都砸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这是运气吗?还是魔法?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就连白袍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一样,他对于自己活了多久,在成为先知之前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等信息是全然不知。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很早以前就是隐世教派的一份子,在俗世当中担任着人们的引导者。既帮助过不少村落的建成,也度过了无数个春夏。
对于他而言,一丝不苟地遵循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本缠着厚厚锁链,据说是能与命运之神互相沟通用的教典行事,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而至于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是由他这么个即使在教派中也算格格不入——无论是外貌打扮还是性格都算得上是异类的家伙携带,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至少在教派解散前夕,那些胡子长得都快用来当扫帚的老家伙们也没告诉他个所以然。
即使现在,他依旧贴身保留着那群老不死写给所有教徒的一份散伙信,并且是不是会掏出来看看,试图从那张狂潦草到近乎难以辨别的字迹中找出一些隐藏的信息。
对于“教义即使一切”的白袍而言,他很难猜测出,平时那些神神叨叨的长老们,究竟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会写出这些话来的。至少一开始收到这份信时,他甚至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开的恶作剧罢了。若不是教派特制的墨水证明了这确实是来自己上头寄过来的,他早已把这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真的精神错乱之下写出的胡言乱语给丢掉了。
信的大致内容如下:
“好消息,好消息!那狗屁神明因不知名原因,终于决定放过我们这群苦力了!六千年,整整六千年,他奶奶的(艾比脏话加教派历史反正,自今日起我们命运之轮全都自由啦!我们终于不用再在那里装神棍,为他这狗屁命运之神塑造一个全知全能的神秘形象啦!”
“附:而且祂似乎忘了收回所谓的恩赐?”
“另附:大家没事不要尝试去联系祂,并且牢记上面那条得保密,不可外泄!”
“再另附:对了,我不知道哪封信会到你手上,既然这样就都写一遍——很遗憾3你不能与我们共享这份喜悦。因为那狗屁神明指定让你继续为祂干活。并且祂说祂会以你知道的方式保持联系——哈哈哈你这倒霉蛋!”
某个被叫做“倒霉蛋”的白袍先知看到这差点一激动就把这张羊皮纸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