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纳加从哪里来（第二卷）（4 / 6）

在三部曲的最后一卷中，通过整合她脑海中的古代星灵的记忆，保存者扎玛拉(书中角色)进一步接近了真相。

扎玛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她的心之声柔和而又有些紧张：“我们都知道，是萨尔纳加改造了我们，加速了我们在某些方面的进化。而异虫也是萨尔纳加的……“试验品”——至少我们以前都在用这个词。”她更正道，“可是靠着我所承载的那些记忆，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我族漫长的历史中只有极其少数的人才有权知道的真相。”

身为解谜大师，生命中很少有东西能比谜题的答案更让雅各感兴趣。而从扎玛拉的音调听来，他将要接触到的，会是最精彩的一个。就连泽拉图也抑制不住渴望，倾过身来。看来他已经打破了自己身上自责的枷锁，完全展现出了一个星灵该有的好奇心。

“我们一直认为我们和异虫都是萨尔纳加的试验品——可能是某种探索性试验。我们认为自己存在着某种瑕疵，因而被神所抛弃。然而事实是：萨尔纳加只是已经完成了我们这一边的事。他们还需要另一个物种……异虫。这不是什么探索性试验。萨尔纳加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已经像这样重复了无数次。时间的跨度大到我们的头脑几乎无法领会的程度。他们不是在发明我们，而是在制造我们。”

“制造？为什么而制造？”

“为他们自己。”

雅各皱了皱眉：“我不明白。”

“没有东西可以永远存在，即便是萨尔纳加。至少——单靠那肉身不行。”

泽拉图瞪大了眼睛。“宿主！”他道，“他们在制造自己的寄宿体！”

“没那么残忍，我的老朋友。萨尔纳加有着轮回式的生命形态，他们的寿命在我们看来几乎无法计量，但他们终究不是永生的。当他们的存在走向终结时，他们会选出两个其它的物种。然后，经过漫长的岁月，引导和改造他们，让他们成为一体的两面。他们寻求的是纯粹——纯粹的形体，纯粹的本质。这一次，他们选中的是星灵和异虫”

雅各用颤抖的手捋了捋头发：“他们……要毁灭你们？”

“不，不是毁灭，只要将他们本质的两个部分放入我们和异虫中，再经过更漫长的岁月，长到我们几乎无法领会的岁月，我们将会改变，将会进化……最终重新走到一起，自然，和谐，那时候，萨尔纳加便会再生。”

虽然天气风和日丽，雅各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庙里的那些房间……”他惊呼道，“那是他们用来处理星灵的！”

“当然，他们并非完全无私的保护者，不是我们在万世浩劫前想象中的那种人，”扎玛拉道，泽拉图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地聆听着。“但他们也不是恶魔。他们希望我们变得伟大、荣耀。他们并不会突然降临，占据我们的身体；而是我们将进化……成为他们。”

扎玛拉似乎觉得很难表达：“甚至比那更加不具侵略性，抱歉……整个概念很难解释，甚至是我们这样有限的头脑所无法领会的。而且因为我没法把你们两个连进卡拉，我也就没法完全确切地与你们分享我对它的理解。我能说的是，雅各布，这对他们来说就像你们的呼吸一样自然；换句话说，泽拉图，对你我来说，就像吸收营养一样，泽拉图。它已经存在了如此之久，对宇宙作出过那么多的改变，甚至它可能是，宇宙自身的法则，就像生与死、行星的旋转，恒星的诞生与终结……我怀疑这样的事情能否说它是错的。”

“和我相比，你真是太宽容了，”泽拉图道，他的面孔依然平静，却掩饰不住震惊和愤怒，“我不禁怀疑，我是否也曾一窥过这种——这种定向演化的一部分。那么，这就是你的秘密？”

“——之一。但正如我所言，我不觉得萨尔纳加的重生对我们有何害处。它是没有恶意的。”

“那好，如果那不过是宇宙的法则，”泽拉图道，“我们为什么还要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