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就是三(1 / 2)
刘师爷命牢头给这个年轻人找了跟板凳坐下。
他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吴月龙,发现这个人行为举止似有成人的气派,却处处透着稚气,顽皮又不觉得乖张,心中不像是有太多城府的人。单说这容貌,消瘦却目光清澈透亮,隐约透着慧根。
吴月龙被他看的发毛,抓抓头道:“你们是看我小,就觉得是我在这里胡吹?要说别的我不懂,算我年纪小不懂事,但说这两位官爷么,印堂阴气缠绕,隐有血线,不出两日定是有皮肉之苦。但这个都是小事,阴气中缠着煞,这煞是青气,乃地府冥界的精华所化,说明惹到的应该是不干净的东西。我说你们最好是请了我来给你们破局,不然这余杭县的安生日子可能就没几天了。”
刘师爷看着他夸夸其谈的样子,眉头紧皱,这话颇有些市井,不好分辨。
梁屏举起手中的茶碗,将茶水泼向吴月龙。
这半烫的茶水也是烫的,吴月龙一时躲闪不急,被泼了个满脸,原本粉嘟嘟的脸上瞬间见了红霞。他气着说道:“你干什么?我好心来给你们破局,你们这么对我。”
梁屏笑着说道:“好心?让你咒我,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到这里来的人除了跪下来哭爹喊娘的,就只有横着担出去的。你嘴这么贱,我看你也是皮紧。”说罢,梁平举手要去抄墙上的鞭子。
吴联升见状,赶紧拦下道:“哥,你这是干啥,你等人说完。”
刘师爷轻咳一声,凑近吴月龙问道:“我问你,你是哪里人士?方才说路上使什么办法截走的关王六,他现在在哪里?你说你要帮我们解决问题,你怎么证明你有这个能力?”
吴月龙瞪着双眼:“你怎么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就一时兴起,想了这么个糟办法混进县令府先。我本想着,你们眼下应该是急于解决问题,不会太为难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上来就让我遭罪。银子没赚到,还被关牢里了。”
刘师爷摇摇头:“胡说!截了疑犯那可是重罪,轻则入狱服监,重则秋后问斩。你这娃,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吴月龙一听脖子一伸吓道:“老爷,饶命。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啊。”
刘师爷一听再次大喝:“又胡说,我不是什么老爷,我是这里的师爷。你先把你如何狸猫换太子调换关王六的事说个清楚,能不能减罪就看你造化了。”
吴月龙摇摇头:“道法之事跟你们说了也不懂,这样吧,我给你们演示一遍。无非是借物易物的把戏。”
此言一出,吴梁二人,刘师爷、牢头合计四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盯向吴月龙。平日生活枯燥,看热闹也就变成了生活的一种调剂品。
这事是月龙的拿手好戏,既然到了自己的主场,看他的神情立马从原先的忐忑变得有些得意起来。
就见他掸了掸素袍,不紧不慢地从袖子的暗袋中掏出一个黑白花纹的包裹。摊开包裹,分别拿出一张黄符纸,这纸上有朱砂起的咒文;还有一封红纸小包,打开小包,里面是白花花的面粉。
刘师爷揉揉眼睛,心想:就听过用黄符的,没见过用面粉的,衙门里做面条,这不像话呀。但是又耐不住好奇的心,眼巴巴地看着月龙变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