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胜利之后（1 / 3）

两点五摇摇头，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去。他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悲的科目二考试，停车后再启动，可能是离合没压住，车子直接半路熄火了。他是最后一批考试的人，空荡荡的考场上只剩下他一辆车了。两点五尴尬地坐在车里，他根本点不着火，无论他怎样去尝试。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少，直到最后那个机械的女声报出一句，“考试不合格…”

两点五试着向考试中心求救，希望有安全员能帮他把车开出来，起码不要就这样停在路中间，可是他根本不会用那台仪器，他对着摄像头茫然的说话，可没一个人过来帮他。

看来笨比不配有帮助。

那时候的他坐在车里，绝望又无助，难过的简直要哭出来。

但他终究还是打着了火，在考试失败后，两点五硬着头皮把车开了出来。下车后，一同考试的学员安慰他，“没事，不还有一次机会吗？”

两点五只能回以一个惨淡的笑容，“哪里还有一次机会哦，刚上去忘了系安全带，第一次直接挂了。”

“…”

就这样，他的第一次科目二考试以失败告终。随后战争就来临了，两点五举家迁移进了地下城，他再也不用学什么车了，但这次考试，却变成了他心里一个小小的结。

两点五拍拍自己的脸，用力甩了甩脑袋，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后车厢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雷管炸药，只要一点儿火星，怕是就得尸骨无存。他抬手调整了一下中央后视镜，好从里面看清楚自己那张略显愚蠢的脸。

“呼…冷静，冷静！”两点五盯着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深呼吸，镜中人的脸惨白如纸，一双眼睛漆黑似点墨。

他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己以前在驾校学车时的步骤，踩离合、松手刹、换档位，那枚钥匙狠狠的捅进锁眼里，接着一拧到底！

随着一阵引擎咆哮的轰鸣声，运货车发动起来，如此顺畅！

两点五从怀里摸出一个石英试管来，他将试管敲碎，扬手把里面的粉末洒进了后车厢，接着他打开车窗，拿起步枪探出身去，对着天空发泄似的将满满一匣子弹打空！

空旷的广场上突然爆发的枪声是如此突兀，像是一阵密集的鼓点。

卡巴拉果不其然被这开枪的巨响吸引了过来，之前的它还像一个蹒跚的盲人，可等到稍有靠近后，它的移动就变得直接而迅速，像是找准了目标一般。那些长长的树鞭在空中轻点着，好似敲击琴键的手指，每一下都是一个音符。在它的视界里，无数的光点在空中飞舞，每一粒都是一份信息素。这些东西像雪片一般被风裹挟来，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源头，那辆运货车。

这是熟悉的味道…

两点五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紧盯着正在靠近的卡巴拉，心脏狂跳不止。此时此刻，要说不紧张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他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简直不受控制。毕竟，上一次开车还是在很多年以前。

两点五胡乱的打着方向盘，车子七扭八拐的甩着，像是喝多了的醉汉。他根本不知道车要怎么开，这是他第一次踩油门，就这水平上路还远远不够，别指望一个科目二挂掉的人太多。关于开车的记忆，他怕是只剩下小时候在街机电玩厅开赛车时的那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