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今天（3 / 3）

那个声音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啦啦啦能感觉到她手指上的温度正在慢慢的消散，可不待他有更多的想法，那只手就猛地用力，直直的把他推了下去！

一瞬间，他从云端坠落！

啦啦啦猛地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那股坠落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就像以前自己躺在床上快要入睡时突如其来的抽搐落空一样。可这一次，自己身下的不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焦黑开裂的地面。

啦啦啦清醒了过来，那些漆黑的梦魇如退潮般散去，这具身体的掌控权正逐渐回到自己手中，他能听见了，也能看见了。那些沉沦、恐慌、乃至死亡的情绪连带着之前美好的梦境慢慢消散，他知道用不了几分钟那些记忆都会消失，无论他多努力的去回想，每次醒来都是这样。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他从没有这么痛恨过这种保护。

他依旧头疼欲裂，周围的啸叫声依旧尖锐刺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里的危险。

啦啦啦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向着活尸环绕的地方走去，所有的活尸都面向着那个尖锐刺耳的声源，大张着嘴发出附和般的嘶叫声，层层叠叠的仿佛朝圣。

很显然啦啦啦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随着他的靠近，外围的活尸们都停止了嘶嚎，他们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人类，灰蒙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每一具活尸都是枯瘦干瘪的，像是被卡巴拉吸干了所有的体液。

仪式仍在继续，只是有必要解决一点小小的麻烦。

啦啦啦迎面踹倒一具活尸，接着把手枪塞进另一个大张着嘴扑过来的活尸口中，他毫不迟疑的扣动扳机，腥臭的体液带着脑浆飞溅了出来。

也许是那近在咫尺震耳欲聋的枪声所带来的震撼，一声枪响过后，所有的活尸都停止了哀嚎，它们纷纷转过头来望向啦啦啦，数十张灰白且僵硬的脸对着同一个活人，面无表情。

接着，活尸们的阵型裂开一道口子，啦啦啦终于看到了那声音的源头，那是一只眼睛。

没错，一只眼睛，一只长在树上的眼睛。

卡巴拉横倒在地上，它的树身开裂，露出了一道近一米宽的裂隙。之前那些邪恶锐利的叫声就是从这道裂隙中发出来的。啦啦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潜藏在裂隙中的，竟然会是一只半米长的巨大眼睛！

眼睛转向啦啦啦，瞳孔微缩。

尽管只是一只单眼，啦啦啦仍能看出里面包含的情绪。那是一种轻蔑，一种戏谑，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只有智慧生物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只眼睛似乎在告诉啦啦啦，这场狩猎里他才是猎物。

下一刻，所有的活尸都扑向他，他无路可逃。

可啦啦啦并不准备逃跑，面对着那只眼睛，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去你妈的。”

接着，他拉开手榴弹的拉环，像读书时把饮料罐远远地丢进垃圾桶里那样，把手榴弹扔进了那道裂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