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鼠虽万千，奈之我何（2 / 4）

“不对，这剑刺得不够深！”

“不对，这剑劈得不够狠！”

“不对，这剑挥得不够快！”

于是，赵无患的剑更快，更准，更狠！招招致命，竟无一点多余的东西。

最简单的剑，才是杀敌的剑！

“啾——”一声长鸣，飞天鼠终于发起了全面攻击，所有的飞天鼠俯冲而下，层层灰影，就像滚滚乌云，似乎积压得太多太厚，然后一下子倾泻下来！啾啾之声，此起彼伏，如电闪，如雷鸣，如狂风大作！

赵无患面不改色，仍旧一剑一剑地挥出，不毛不燥，认认真真。一开始能攻击到他的飞天鼠是二十只，然后是十只，再然后是五只，两只，一只……最后，竟然连一只飞天鼠也近不了赵无患的身，成千上万只飞天鼠，竟没有一只！

是啊，因为赵无患的手中有一把剑，一把觉醒的剑！

满地鼠尸堆积，剑光闪闪，杀戮还在继续！

渐渐的，赵无患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他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准，却越发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此刻的剑，不是剑；此刻的剑招，亦不是剑招！赵无患忘我的舞剑，但他仿佛不是在舞剑，舞的也不是剑。而是在泼墨，在提笔勾勒，在好整以暇地绘制一幅优美的画卷……

看！那一剑是劈出的一道山谷，那一剑是一道刺眼的阳光，那一剑是悬挂九天的瀑布，那一剑是层林尽染的红叶，那一剑……

赵无患出的剑很多，但画却并不繁杂，反而错落有致，有远景，有近景，有动，也有静。这算不上是一副恢弘巨制，却给人以美的享受。

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吗？没有吧！那为何赵无患的剑能耍得如此流畅，这般自然？是生命的潜能被激发？还是前世电视剧看得太多，耳濡目染地沾染了一点剑缘？

没人知道，赵无患更是不知，甚至他忘了自身的处境，忘了出剑的目的，忘了这天这地！

这，这是忘我之境！这是剑道的忘我之境！

只是，这怎么可能？赵无患才刚刚接触到剑，甚至什么是剑道他都从未认真考虑过。他凭什么进入忘我之境？他有什么资格进入忘我之境？这让天下剑客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