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争端（1 / 3）

翌日，演武场。

邱略领着学生们来到了石台后方的整齐建筑演武楼前，演武楼呈黑红之色，其上有着一遒劲有力的武字。由于占地极广，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道道黑红色的威武高墙，绵延而连，又似一片黑红色的汪洋，伴随着演武场不时传来的喝声，极具压迫感。

建筑内部，装潢简洁至极，唯有进门两侧摆放着两盆铁树，左边是一间大教室，右边是一间小屋子，往前便是标着编号的各个修炼室。

人群中，谭文翰搓了搓手，东看看西望望，眉毛好似飘飞而舞。侯雨竹睁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将这里的一切收入眸中。周诉暗自将双手攥紧，目光也是不住往其他方向望去。

邱略对着屋内的老人打了个招呼，随后望着自己学生的这番模样，笑了笑说道：“面前标号的就是修炼室，先进大教室，我会尽快说完要点，随后你们就可以去修炼室了。”

大教室内讲台处，邱略语速平稳说道：“在用识海感知功法的时候，会感知到一大片排列整齐的色块，就像是一座座山川，意识穿梭而过便会受到锤炼。但山川内部的锤炼力度也都不同，山脚力度最弱，越向上锤炼力度越强……”

这些周诉已经知道了，但是依旧在认真听着。

“识海修炼就是这样，然后就是控制灵气的修炼，功法里的修炼方法是让你掌控灵气，一般来说修行者能够掌握的灵气量，就是识海探查范围所能容纳的量。所以锻炼识海才是第一位的。”

“每间修炼室都会配备聚灵石。聚灵石，顾名思义，就是这种石块有聚涌灵气之用，之后你们便可以用修行方法去控制灵气，渐渐熟悉这种感觉，转动聚灵石的底座便可以启动它。其他的自行体会吧，我看你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然后有问题随时来这里找我就好，去吧，希望你们对修炼一直是这种态度。”

听得这话本就心不在焉听着邱略讲话的众人都是眼中闪出亮光，谭文翰等人立刻大踏步跑出教室，眉间喜色溢满，吴浦打着哈欠听完导师的话，面露疲惫之色，缓缓朝着修炼室走去。周诉则是走出教室后，随意选了一间修炼室进入其中。

修炼室并不大，装饰依旧为简洁风格。

室中央有着一蒲团，周旁有着数块带有底座的石头，石头上面有着许多孔洞与天然的纹理，有些孔洞内有不知名的物质堆积，有些孔洞则是干净无比。聚灵石的触感摸上去很是粗糙，不像它名字那般好。

周诉取出功法，盘坐在蒲团之上。他在色块大山之中修炼了一会，便睁开双眼，准备控制灵气的修行，这方面的功法描述他昨天已经看过了，所以直接修炼即可。

他挑了一颗聚灵石，轻轻旋转了一下底座，只听一声轻响，底座亮了起来，其上的纹理也紧随其后微微发亮。周诉立刻意识到了聚灵石已经被启动，于是意念进入识海观测图画世界，只见图画世界中代表着灵气的色块由远及近缓缓朝着聚灵石的方向涌来，层层叠叠仿若浪潮，随着时间的推移，色块融合成各种奇异的形状，满满当当地覆盖了苍穹之上光辉的照耀范围——也就是周诉目前可以“看”到并引动灵气的范围。

周诉按照功法记载的方法进行修炼，周围被聚灵石引导而来的灵气忽然一点一点扭曲，像是被一只大手不断地揉捏成想要的形状，渐渐地灵气变得越来越薄，一层一层缓慢地叠起来。

周诉的脸庞也变得越来越扭曲，额头已是有汗珠渗出，他快要控制不住这些灵气了，仿佛是到达了某一临界值，周诉睁开双眼，双手撑地。

他确实太急于求成了，如识海的锤炼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样，控制灵气也是如此。一般人则是会聚涌一部分灵气，待自己完全掌控之后再增加灵气的数量，直到本身境界的极限。而他直接是把他所能控制的极限数量灵气通过聚灵石聚涌了过来，尝试全部控制，这番举动就是直接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就像是跑步时用自己的最快速度跑出去，虽然能够持续一段时间，但后续则会脱力，无法持续，需要休息。于是控制这些灵气的时间自然是不长。

“聚灵石确实不能这么用啊……”周诉苦笑一声，他又轻轻旋动底座，将聚灵石停下，等待着灵气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