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谁害了谁(1 / 9)
彼时已是夕阳西沉
流霞烧灼,缠绵着曳满长空沉醉,泼洒在梵音厚重轻烟袅袅的寺院里,更添了无边金光熠熠。
那样的晚霞落在人的身上,好似人生也因此而丰艳了,连一个回眸都变得精彩起来,恰似蔷薇含烟的芳华沉艳。
这样的人生里有苦涩的泪,有甜蜜的笑,有迷惘的恍然,便如天上的云彩,随着时光流逝变幻着无数的色彩。
也如这云彩,有着太多无可奈何的随波逐流。
流霞的云影映照在田埂间,是一张张欢愉的面孔。
看着嫩色的作物在眼底生机勃勃,便似瞧见了人生路的宽广顺遂。
劳作完毕,大和尚们蹲在溪边洗去手上的泥土,混着溪水清澈微凉有一股别样的芬芳。
慈恩师傅拘了把水洗脸,身子半侧,警惕着身后,想是叫狼群吓的利害了吧!
见到灼华便过来招呼,单手一比,一句佛号,笑容平和慈悲,眼神精亮,“施主今日可好些了?”
灼华回礼,浅笑温柔:“有劳大师挂怀,已无大碍。”
慈恩师傅有着悲悯时间的神色,“那便好,果然还是徐施主的伤药有用了。”
寒暄了两句,有婆子慌慌张张的从远处挥手,灼华忙给慈恩告了辞。
人稍走了远些,倚楼便有话想说,“姑娘……”
灼华抬手压了她的手背一下,示意回去再说。
倚楼心下会意,便闷头大步往回走。
回到苍云斋,老太太端坐在明间里,拿眼瞪着进来的灼华,板着脸叫了陈妈妈把人押回床上,不到明日的法事不准再起来。
灼华没机会和倚楼说话,只能拿着眼色叫她去打探。
只是不知两人发现的不对劲是否是同一件事,也不知道自己的眼色倚楼究竟明白了没。
在哀叹事情有些失控,灼华用了膳、吃了药,也觉着乏力,心口闷着,便在老太太的紧迫盯人下先歇了。
草丛里的虫儿叫的欢快,天光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