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客氏与魏忠贤为何不可离间(1 / 5)
袁崇焕走下点将台之后,伙头军开始给小兵分发现杀现煮的牛肉。
官军犒师,理论上是十日一犒,一般按份例是每人一斤猪肉,算是补贴。
而今日分食牛肉,着实少见,因而校场上很快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小兵们都知道一碰到打仗,朝廷就愈发注重屯田,耕牛就愈发宝贵,所以一见有牛肉吃,倒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徐敷奏却不忙着去吃牛肉,而是急着要为袁崇焕包扎伤口,把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写幅字而已,你拿刀割自己作什么?”
徐敷奏一点一点地为袁崇焕擦干手臂上的血迹,仔仔细细地敷上金疮药粉末。
说是“金疮药”,其实就是“三七粉”,也就是现代所谓“云南白药”雏形。
不过现代的“云南白药”是加入了氨甲环酸的,明末军中的这种金疮药就只是三七草研磨成粉。
袁崇焕的小臂被徐敷奏拢在怀里,却是一句质疑药效的话都没有说。
一是因为他知道明末这个时期的医疗水平就是如此,人们的普遍认知就到这个程度,并不是徐敷奏本身愚昧。
“三七粉”能成为明军军中普遍的伤药,还是得益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的推广,和南方军队的应用,四舍五入也相当于通过了临床试验。
毕竟抗生素要到一九二九年才被发明出来呢,这时候“三七粉”的作为伤药的作用还是领先全球的。
二是他见徐敷奏眼眶发红,知道眼下并不是一个跟他科普“未经现代化工提炼的中草药疗效有限”,以及“中医药需要通过双盲对照才算科学”的合适时机。
徐敷奏又道,“写血书为何非要割手臂?泼上牲畜血写来也是一样的。”
袁崇焕道,“这是振奋军心。”
徐敷奏心疼得要命,“振奋军心发点银子发点肉就可以了,你往身上割一刀算怎么回事儿呢?”
袁崇焕觉得徐敷奏的语气特别像他母亲,像他穿越前的、那个被他的灵魂留在现代的母亲。
他母亲也会在他受了点儿小伤的时候反复絮叨,再像徐敷奏这样,一边为他敷药,一边自知徒劳地往他伤口上时不时地吹一吹。
这么一想,袁崇焕越看徐敷奏越觉得别扭了,男人的终极审美就是他们的母亲,徐敷奏这简直是拿了女主剧本。
倘或徐敷奏是个大美女,他袁崇焕早就像无数爽文男主一样把“她”给扑倒恋爱一气呵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