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平常日（2 / 4）

说罢，李星耀便伸手掏出了几枚铜子。这些也许不算多，但毕竟是李星耀的一片心意。二人也就都收下了。

牛禾：“星耀哥！这是哪里？！你对我好，我自然便对你好！这就是我们农村的规矩！这钱……我说不要肯定是骗了你……牛禾弟弟只要一半！星耀哥有这份情意，老弟我也就知足了。”

李星耀拉住牛禾布满了厚茧的手。这一下力道不重不轻。李星耀感觉能让牛禾感受到友情的力度。牛禾表达感情的方法更是干脆，直接抱住李星耀与花百布二人。

“我是信二位兄弟才留下二位兄弟的。我见二位兄弟待我好，我却没有任何报答。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是哪里的话？！”

牛禾大喊道。

“我们又不是为了什么！星耀哥不拿我当下人看，那我便对星耀哥好！这是应该的！我娘，算我们村念过书的，她教的这个道理就挺好。”

李星耀：“那你娘也挺好……”

牛禾：“那是！我娘是咱村里第一好人！有机会带你们去拜她的坟，告诉她老人家不孝儿牛禾也交了这般好的朋友！”

李星耀：“你娘死了？你娘怎么会死？！你这么年轻！”

花百布：“好了，星耀哥！谁家没个不容易？牛禾哥，咱都有难事，但咱都能挺过去！咱聊别的吧！”

“百布！这就是见外了。星耀哥救过我。我给他讲，就是没拿他当外人，我娘在天之灵也能高兴。”

李星耀指着那边的大石头，示意着大家都坐下。

“我娘念过点书。还算村里有主见的，男子汉能下的地，她也不落后。一般有什么事都婶子姐的叫唤帮着。力气比牛都大！本来一家三口靠着那破地还能凑合活着。起码一天一饱饭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天顶国打仗，要交救国税，我家拿不出，苍无锐大先生买了我，替俺家交的。俺娘就安排俺来这了。这总好过进菜人管子啦！后来回过一趟村子，那里哪还剩下什么！都给烧没啦！”

牛禾平静的说着这骇人的过往。

“俺家那块地方，听说是我走后，又要交一次救国税。俺们村人不乐意了。我娘想，不如整个村子都反起来，都当山贼。你有红缨枪，我有菜刀。你红缨枪能扎死人。我菜刀也能砍死人。可是……可是哪能有那么容易呀……官兵里有太武修习者。一群农民怎么可能打的过！最后……最后还是让人一把火烧了。”

李星耀扶了扶牛禾的肩。他只是感觉这样能让牛禾好受些。

牛禾接着又讲：“星耀哥，你知道吗？我在我家那地方刨了三天。就逮着一群让人捆起来的烧的看不出养了的焦炭。那房间是我家。可那些坐在地上的焦炭我一个也认不出！”

花百布：“所以你……牛禾哥，你接着练武是为了报仇？”

牛禾：“百布，你也算不错的大户人家了。我们这些农村的下人哪有那本事？只求学几招以后能保不死就行了。”

李星耀：“牛禾老弟。也许这话我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