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1)(1 / 1)
虽然天上的太阳还未升至最高处,一天中最为明亮的时候还未到来,但是此时对面的岸上显得有些昏暗,阳光好像刻意避开了那里,原本应该只有沙砾的海滩,此刻却望去像一片森林,树影婆娑,不时有几道身影穿梭其中,李诚此刻的眼睛也望不透里面的虚实。阴森恐怖而又极度的诡异。他浮出水面望了望四周,但此刻的他的四周就像一道诡异的牢笼,只有通向那片森林的路清晰可见,其他的方向只有一片混沌。此刻的他抬头向天上望去,阳光甚至有些刺眼,左右以及后方是一片不停翻滚的混沌,前方一片诡异的森林林,一股极度的不协调的感觉冲斥在他的心头,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压了压心头的不安,他慢慢的向前方潜去,被光晕包裹的的手上有雷霆正在慢慢的聚集。
随着离岸边越来越近,他也渐渐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此时的他可以通过一些方法从水里获取一些氧气,并且可以将自身的消耗压制极低。因此他并没有潜出水面,小心警慎的观察起了岸边的形势:原本可以容纳上千人的海滩此时只剩下七八米宽,原来由细沙铺满的沙滩此时也冒出了许多巨石,他无法透过巨石看清楚后面的情况,不敢贸然上岸。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丝危机感,他慢慢的回头望去,身后几十米不知何时出现一团不断缓慢前进黑雾,随着黑雾的前进,在黑雾的前方不时有鱼儿从海中浮起。黑雾的有毒而且杀伤力比他原本的范围更大,前有狼,后有虎,此时的他没有了任何退路,只得继续向前漂去,海岸近在眼前。
对岸“森林”中的生物似乎也感觉到了黑雾的威胁,慢慢的向森林深处退去,而此时的巨石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他思虑了片刻,朝着其中最大的一块巨石移去。慢慢的俯身移动到巨石之前,面前的巨石给他一种极度的普通之感,抬头望了望沙滩旁边的山崖,一个巨大的豁口映入眼帘,“原来是山崖上不知为何砸落的”,他心底稍安。仔细看看地面没有奇怪的事物,便慢慢的靠在巨石上,转过身来观察慢慢袭来的黑雾。在他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不知何时黑雾在离岸边还有二三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慢慢的透过自身的“眼睛“”发现,漂浮在海面的黑雾是由一个个极为细小的虫子构成,它们飞快的在水面和水下移动,不时的滴落一两点黑色的极为细小的粉末。而此时停下,大概率是靠近岸边的水太浅已经无法支持他们或者说缺少他们持续移动的一些东西。看着眼前的虫子不在移动,他心中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看那片“森林”的情况,已经退去的生物此时并没有出现,但是他知道此地必须快点离开,变化已经出现,现在恐怕是它们最弱的时刻。
他顺着石块不断向前挪移,不不过不长时间除过跟前的这块巨石,前面就是那片诡异的森林,直到此刻他才看清,眼前的这座森林被淡淡的灰雾所包裹(难怪自己的眼睛看不清里面可视距离只有短短的四五米,这里的树不似平常的树,全身呈现出一种灰黑色,看上去有一种金属性的光泽,其上的所长的树叶宛如剪纸一般,形状各异,兔形、鱼形、甚至还有人形,而且人形的树叶上有表情流露,只不过由于灰雾的阻挡看不真切,越看越发的诡异,让他心中不自觉的产生一股寒意。
略呈弧形的森林将眼前的海滩包裹,两边沿海岸线窄窄的道路却是比这边更深的灰雾,无法视物,影影约约可以听见里面有未知的生物在嘶吼。眼前的树林看起来是最好的途径。
他慢慢的向着森林内部移动,尽量的压低脚步声,到出人意料的是尽管寂静的森林出现了声音,如同平静的水面扔进一粒石子,也没有产生任何的波纹。原本退入森林内部的生物们似乎早已远离,此地除过他没有任何活物。他没有放松警惕,仔细观察着这里,随着慢慢的深入,地面上出些一些散落的白骨,而且空气中也弥漫着腐烂的气味,越往森林的深处,白骨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有完整的骸骨出现,人形,兽形,其中一具人形的骸骨就像靠树而坐靠在树上,被几条低矮的枝条直接从白骨的胸腔中透出。如果将这些白骨连在一起,就好像一具骸骨在慢慢的朝着森林外围移动,在移动的过程中他的骨头不断地掉落,直到掉无可掉便便停了下来。
将体外浓郁的似乎将要透过他体外光晕的腐臭味强行冲散,有加了一层防护,继续朝着森林深处移动,就像他猜测的那样,随着他的移动后面的白骨开始逐渐减少,腐臭味也逐渐消散。“应该快去了”他心底里这样想到。
外围的雾气已经剩了淡淡的一层,已经可以依稀的看见太阳。冲破最后的雾气,阳光撒落在他的身上,一瞬间他似乎有种不适应的感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出现在他眼前不做不远处,环顾四周,他处在一座低矮的小山山顶,而他刚刚穿过的那片森林却离他有几十里远,顾不上心中的那丝奇异之感。从脑海中中掉出地图,对比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又重新出发,这次有惊无险,但原本就有数千里的归途,此刻随着部分扩展,此刻恐怕有万里之遥,后面的路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不会平静
此刻的庚金学院内,那具白虎的雕塑逐渐变得鲜活了起来,那双自建校以来从未睁开的双眼慢慢望向天空,开始起风了。
在山中如同猿猴般灵敏攀爬与山中的李诚并没有发现,他佩戴与胸前的那个校徽上的老虎慢慢睁开了眼。而他只感觉到一股微风从他的脸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