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年后（2 / 2）

上官羽对着杂役点头示意，走进小院穿过荷塘，上官羽看见了正在荷塘亭子里品茶的老师，上官羽快步走上前去躬身做礼

“古师，学生来了。”

“嗯，坐吧，你可知为师叫你来所谓何事？”

“学生不知，请师傅明示。”

古承天看着上官羽不由一笑，他何尝不明白他这个学生，不问事实不善交集，除了修炼和看书，这些年怕是从来没与其他学生交流聚会过吧，整个院子里陪着他的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上官洪，哪像其他家的少爷公子，谁家没有几个美婢，谁人没有几个狐朋狗友。

“也罢，就你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能知道才让为师觉得奇怪，你来学宫已经五年了吧。”

古承天感慨道，这五年他可是看着上官羽一步一步成长起来，虽然身份高贵天资聪颖，却不恃才傲物，修炼上不惧困苦，对于古承天在他修炼上给出的超出常人的任务时，也只是一遍一遍的去练习，从来不做抱怨。行为上尊师重道，五年里前来学习的日子总是早晚奉茶，礼节上从无差错。

“是的，学生来学宫至今已有五年有余。”

“嗯，此次叫你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圣灵学宫自宫天子掌管天下以来历经多次变革，与二百多年前建立起自己的一套培养学生的完整体系，每隔二十年会从各世家诸侯，各城主子嗣中抽取一批天资良好的人才进行培养，一是作为质子以制衡，一是作为栋梁弥补皇朝人手空缺，这些人皆是各家天赋异禀的嫡系子嗣，虽然是用来约束各家行为，但是学成之后也会被身授官职以告慰各家。”

说到这，古承天停顿了一下说：“羽儿，据我所知，你父亲在未参加八国混战之时只是你飞羽城中一寻常商贾之子，仅仅只是丰衣足食，战争结束后你便作为质子留在皇城，此后小心谨慎，行事谦虚低调，这也正是你有如今成就的原因，但是羽儿，年少怎能不轻狂，为师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学宫每二十年招收一次世家权贵子弟，每年招收一次优秀天下学子，权贵子弟皆是无修行之人，在指定的宫师处学满五年后便会分散到同批招录的天下学子中统一学习修道之术，不可再回育才院。”

“羽儿，你在为师这里已经修行五年，明日你便要去外院的昭文殿与宣武殿跟随新的宫师学习，为师这里就不用来了，在的新的地方恐怕也不能如你以往一般安安静静的修行，你也许会结识新的朋友，也许是红颜知己，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他人欺辱你，你能隐忍，但如果他们欺负你的朋友你的红颜知己呢，你也要因为你的谨小慎微去忍让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小你就懂事，为了给你父亲少一些麻烦和非议，从来不争不抢，低调到甚至让大部分人忘记你的存在，可是人活着又岂能事事不争呢，你也应该相信你的父亲，不管你惹多大的麻烦，他都扛得住，你走吧，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这里。”

上官羽低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五年来，这是古师第一次叫他羽儿，回想起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古师总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他，从小上官羽的感知就异常惊人，所以每次都能从古师严厉的斥责中总能感觉到古师隐藏的溺爱，如父亲一般，一开始上官羽只是以为古师想要借着他自己从父亲身上得到好处，直到古师展现出神乎其技的药师手段，让上官羽记忆中无所不知的老管家洪伯在见识后发出可为天下第一流的感叹后，上官羽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为什么古师对他这么好。

每次上官羽生辰的时候，古师都会带着他去看一处时间最美丽的风景，有时候在山巅之上看云海倒流，有时候是在秘境之中看落日余晖，每一次都会让上官羽进入到一种超然的状态，精神前所未有的放松，上官羽也在跟父亲的书信中提到过古承天，而上官宏业关于古承天只回了相信他三个字，从那以后上官羽对古师彻底放下心来并且毫无理由的信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古师在上官羽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类似于父亲的存在。

有一次上官羽在咬牙坚持炼体的时候，古师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修炼，你天赋强大还有一个身为城主的父亲，就算不修炼这一世也能快活一生，况且也符合你处事方法不是吗？”意识开始迷茫的上官羽咬着牙破天荒的说了一句：“父亲说过，修行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和弱小的人，所以战争爆发之后父亲才会去前线战斗，而我作为飞羽城的少城主，我也应该为了保护飞羽城的人而努力修炼，位置越高，所以我的责任越大，为了父亲，也为了飞羽城。”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古师如今送给他的话，抬起头，古师早已不见，上官羽跪在地上，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师傅说的，羽儿记住了，还请师傅保重，羽儿走了。”

言罢，上官羽起身，收拾好波动的情绪，执弟子礼满上桌子上的空茶杯，转身离去，刚出荷塘，古承天的身影出现在亭子中间，看着上官羽的背影端起桌子上刚倒的热茶微笑道：“宏业这家伙，到是生了个好儿子。”